樓玉宇離開嬋心苑,立即前往梅心苑,吉祥把他迎進門。
進去時,薛詩採正在用膳,見樓玉宇進來,便讓人把飯菜撤了。
“今兒怎的有空過來?”薛詩採可不認為樓玉宇是來陪她聊天的。
“我這次來是想跟常宣說說上次,我們未說完的事,”樓玉宇想薛詩採應該也等他這句話很久了。
“你們都退下吧,我與樓玉宇說說話,”薛詩採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支使了出去,才安心的樓玉宇繼續這個話題:“那莫承歡已經準備好了?”
“只欠你這一東風了,”樓玉宇笑得邪氣,笑得狡猾。
過了幾日,到了何衝啟程前往南部的日子,東天極讓薛世章送行,早先已經商量安排過的,何衝出了城門便跟著商隊走鑫通貨運路。
何沖走後的兩日,大街小巷流傳著一種瘋狂的謠言說這何衝名義上是去鎮壓,實際上是去賑災的,何衝在出發前,曾召集他所有的鄉紳富豪籌款募資,被他真的籌集到了不少的銀兩。
還說這何衝不知何時結識那鑫通商行的主事人,竟說服了鑫通幫其從鳳蘭運送糧食,此謠言一石激起千層浪,司馬家與莫家的人都紛紛慌了神,這事若是真如傳言所說,一旦讓何衝賑災成功,那整個南部三省都會落入薛世章手中,要知道,這南部三省一直都是蒼雷最重要的軍事要塞。
蒼雷最大的水軍部隊便在此處,還有幾處兵工作坊,只要何衝將這件事辦好,就能讓整個南部欠他一個恩情,這批水軍和兵工作坊多數都是從當地人中吸納,只要讓南部記住了他這個恩情,以後想從中控制南部並不是什麼難事。
司馬坤越想越害怕,想從中阻止,又無奈這何衝有鑫通罩著,她們根本奈何不了何衝,三番五次派出的殺手根本連何衝的身都近不了,大大幾十號頂級殺手派出去,何衝連佩劍都未出鞘,鑫通的鏢師們就已經為他解決一切後患,畢竟鑫通之所以能夠在商界縱橫無敵手,靠的不僅僅只是那些商業上長袖善舞的掌櫃們,同樣也有這些身手不凡,在外流血流汗的鏢師護衛隊們的一份功勞。
正當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何衝身上的時候,靜妃院裡的掌事宮女被刑察院抓了,罪名是偷盜宮中珍寶。
其實一般這種罪名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多讓靜妃在宮中靜閉思過幾天,可在在刑察院在靜妃院內搜查贓物的時候,發現其中還有數件本該放置在絕珍館裡保管的無上秘寶,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此事一出薛世章就如同獵犬一般,看到獵物緊咬不放,硬是將小小的偷盜罪延伸到對皇帝不敬,對蒼雷不敬的高度上,這一頂又一頂的大罪高帽壓在靜妃頭頂上,東天極迫於無奈,只好廢除了靜妃的妃位,貶為御秀,移居梅心東怨——朱玉閣。
司馬儀莫名其妙的失了一個靜妃,馬上派人去查靜妃因為手下犯偷盜罪卻無辜連坐的起因,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查,真相自己就浮出了水面。
原來是靜妃的父親在容城犯了事,強搶民婦,逼死了一家三口,當地縣丞看不過眼,欲秘密上京告御狀,接過被靜妃父親安排的人劫殺在半路。
原本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莫家軍周臨將軍座下參謀官秦浩告假回鄉探望老孃,途經此地,聽到那縣丞的家屬說起此事,俠肝義膽的參謀官眼裡哪裡容得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立即快馬加鞭回到軍營稟報周臨。
這周臨剛正不阿,一聽到此事,立即讓人給管轄容城的節度使安民樂送信舉報此事,這容城受豫州管轄,這豫州的節度使乃是薛世章的人,他一得到這個訊息就馬上上報給薛世章。
薛世章一聽,正好藉機剷除盧家康這枚眼中釘,這個盧家康掌握這司馬坤的經濟命脈,司馬坤的財源都是由盧家康一手操持,一除掉盧家康,就等於砍斷薛世章的重要經濟來源。
一通計劃後立即回信讓豫州節度使接管了此案,與此同時薛世章還安排人封鎖了所有的訊息,此事燕京的關注力都在何衝身上,司馬坤根本沒發現與盧家康斷了聯絡。
一切都跟預想中一樣,安民樂在容城順利的定了盧家康的罪,唯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薛世章把訊息封鎖的嚴嚴實實卻獨獨遺漏了傳入宮讓盧玉嬋籌錢疏通一條。
盧玉嬋也是慌不擇路,竟忘了將此事告知司馬儀,才落得司馬儀都沒反應過來,她的罪名就已經落實了,還被廢了妃位。
等司馬儀回過頭來查原因時,安民樂已了結了此案,正上報朝廷。
這件事本來莫、薛兩家都有插手,一傳到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語,哪還有司馬坤插嘴的份,兩方人馬直接進行語言逼迫,把盧家康的罪給定了,沒給司馬坤等人作任何申辯的機會。
盧家康的罪定了,薛世章還不願意善罷甘休,直接又提起了那已經被貶黜的盧玉嬋,罪名是盧玉嬋知情不報,以權謀私,妄想為盧家康脫罪,形如同罪。
東天極本想為盧玉嬋辯解幾句,卻被薛世章義正言辭的駁了回去,無奈,只能對盧玉嬋重判,接過盧家康直系斬首,家當被抄,盧玉嬋被剝奪佳麗品階,判其終生幽禁在青越宮。
瑞華殿
司馬儀正在店裡大吵大鬧,以摔砸東西洩憤,正好筱雪跑了進來。
“娘娘,奴婢有事稟報!”
“出去全都給本宮出去!本宮什麼都不想聽!!”司馬儀被氣昏了頭,哪還顧得上什麼其他事。
“關於薛世景!”筱雪當然也想聽從司馬儀的命令退出去,不過她覺得這件事如果不讓司馬儀知道,司馬儀會更生氣。
“說!”司馬儀一聽到薛字,馬上就停下了手上的摔砸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