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洛出了得意園便向赤霞宮走,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她想她是真的累了,不知為何她竟突然羨慕秋聖熙來,羨慕她不用留在這個骯髒的世界苟延殘喘。
楚洛洛一路低著頭走,偶然一抬頭看到了悠哉在流水邊釣魚的樓玉宇,一時玩心大起了過去。
“太醫,此乃皇家園池,你在這隨意垂釣,怕是不好吧,”說句大大的實話,楚洛洛入宮一年有餘,其實未與樓玉宇見過多少次面,多數都是匆匆一瞥,她只是經常聽說有關於他的事情,所以才起了與他打起的心思。
樓玉宇受了驚,回頭發現是楚洛洛表情馬上就舒展開來:“有何不好,下官不過閒暇時間來垂垂釣,看看書,相信也未曾妨礙過誰,再者,這池子這麼大,魚多的是,下官釣這麼一兩條也造不成什麼嚴重的後果,管事的也不會怪罪下官的。”
“誰說你未曾妨礙他人?你已經妨礙到我了,”楚洛洛見樓玉宇風太醫的應答如流,又不禁想繼續探索,她倒想看看這樓玉宇跟她比到底強在哪裡。
這也許就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面對同樣強大的人,你會不由自主的對其產生好奇,想看看對方與自己是不是一類人,想看看這個神一樣的人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神,還是終究不過與自己一樣,只是泥底裡卑賤的生物。
“隨側休要無理取鬧,下官今日在此已是垂釣多時,這半日也不曾有人上前說過下官不對,為何隨側剛來此處就咄咄逼人呢?”樓玉宇也耐著性子陪楚洛洛打發時間,樓玉宇與東天極一樣,對楚洛洛始終懷抱著一顆愛才之心,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了解楚洛洛多一點,說不定就能夠說動楚洛洛,讓她離開司馬儀,轉投他們的陣營。
“我咄咄逼人?太醫,你這簡直是血口噴人!”楚洛洛本想借機戲弄一番著樓玉宇,卻沒想到反被樓玉宇倒打一耙。
“下官沒有,隨側可莫要平白冤枉下官,”樓玉宇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嘴臉,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我就是要冤枉你,如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人叫來?說你一外臣非禮我。”如果在此之前能夠形容樓玉宇的言語進退自如,現在她到要看看面對她的故意刁難樓玉宇是否還能夠遊刃有餘。
“隨側不講道理,”樓玉宇訝異的看了楚洛洛一眼,便興致缺缺的收起了釣竿。
如果之間兩番來回只是互相試探,那楚洛洛故意刁難的態度一出,那這場試探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楚洛洛這明顯就是要踩他的底線。
“哈哈,你樓玉宇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啊,”楚洛洛得勝在即,露出來得意洋洋的囂張態度嘲諷著樓玉宇。
“下官只是惹不起,”樓玉宇看也不看楚洛洛一眼,仔細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是怕我責罰你吧?”楚洛洛見樓玉宇不為所動,眉毛一跳,激將加重,她不信這樓玉宇真的是神,雷打不動。
“楚隨側,這宮裡,你一個小小隨側怕是無法責罰於我。”樓玉宇收拾好了東西,轉身欲走。
“我責罰不了你?那你為何收起魚竿?你就是怕我,沒想到啊,天大本事的樓玉宇也會怕我。”楚洛洛就是想留住樓玉宇。
“在蒼雷怕是隻有皇上才能讓下官害怕,隨側想讓下官感到害怕,難不成還想篡位登基成皇上不成?”樓玉宇也不怕有耳目,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往楚洛洛頭上扣。
“放肆!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你該當何罪!”楚洛洛一聽,反應有些劇烈,她本就是想調笑一下這樓玉宇,她沒有想到這樓玉宇當真膽大包天,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下官說過,這蒼雷除了蒼雷王,誰也動不了下官,就算你把這番話傳出去也無妨。”樓玉宇狂妄至極,簡直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樓玉宇真當自己手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皇上的信任可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樓玉宇的底氣十足,甚至可以說極盡囂張,這可不想是傳說中那個心思縝密的樓玉宇所做的事,或者說這樓玉宇就是想借此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好讓自己害怕他,自己心中一旦對樓玉宇種下害怕的種子,那在以後等我交鋒中就會凡事落樓玉宇一頭,現在的她可謂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下官的免死金牌可不在蒼雷,下官的免死金牌在鳳蘭,下官的免死金牌能保證,今夜三更下官偷偷潛入隨側房中,第二日光明正大從隨側房中出來,下官也能安然無恙。”樓玉宇十分親密的湊近楚洛洛的臉頰,語氣曖昧不明的如是說道。
楚洛洛為了不低樓玉宇氣焰一頭,不敢躲開,定定的任由樓玉宇把話說完,然後離去。
良久,殊渺見楚洛洛還是僵在原地不禁有些擔心,上前問了一句:“主子,你沒事吧。”
“我突然有點喜歡這樓玉宇了,”楚洛洛意味深長的一笑。
“走吧,回去吧,”楚洛洛在殊渺發愣的時候,帶頭走在前面散著步繼續往回走。
沒走多遠就遇到齊語回程的隊伍,楚洛洛心中忽而生出一計,便擋下了齊語的隊伍。
“轎中人可是靈妃娘娘?”殊渺朗聲道。
“正是,你們為何明知是靈妃娘娘的轎攆為何還敢攔下!”浣春作為流煙宮掌事宮女,言行舉止間,也此平常宮女要得體些。
“我家主子腳不小心磕到,又見靈妃娘娘轎攆經過,才斗膽上前請求娘娘捎我家主子一程,實屬情非得已,請靈妃娘娘大人大量饒了奴婢,”殊渺在外人面前與在楚洛洛面前完全判若兩人,若是見過殊渺冷若冰霜的模樣的人,都無法想象殊渺此時乖巧玲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