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何衝、莫承歡同時聲落。
“何教頭是要出宮了麼?”莫承歡剛剛收到何衝加盟的訊息,還有許多問題,希望何衝能夠為她解疑。
“是啊,不如御秀送我一送?”莫承歡有事想問他,他也有事要與莫承歡說。
“自然好。”
何府在燕京西城,練武場在宮城東側,要繞上一段路,正好給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
莫承歡命凝香在不遠處跟著,她與何衝並肩而行。
“御秀有話請講,”何衝知道莫承歡此時正滿腹疑惑,他也願為其解答。
“何教頭,可瞭解過皇上?瞭解過我們的計劃?”她不願用欺騙的手段把何衝誆騙來幫他們,因為她瞭解這種人的性格,到最後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受了騙,定然會反過來報復的。
“自然是已經瞭解到了我想知道的,皇上未誆我,他連我的價值都直白說與我知,我也能保證,像我一般願為蒼雷儘自己‘綿薄之力’,保家衛國而拋頭顱灑熱血的青年志士不在少數,之前我等不知實情,給大家造成了麻煩,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慚愧……”
他現在見到的東天極再不是別人口中,片面的昏庸君王,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蒼雷君王,他有著遠大的理想,併為這個理想籌謀了十年。他還看到了東天極陰影背後無上的聖光,他敬畏著、崇拜著、嚮往著,那是東天極在用自己的痛苦和無數人的血汗編織成的理想國度,他願意相信這個人能為天下百姓建造一個‘理想國度’,一個至少不會再被幾大權臣所操控的國度;一個能百姓們感受到公正存在的國度。
“我也是多心了,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這個人的帝王之術爐火純青,不需要她來擔心。
“御秀說什麼?”莫承歡說得太小聲,何衝未能聽清。
“無關緊要,你想對我說些什麼?”她的問題何衝既然已經為她解答,那何衝的事,她總是要聽一聽的,以禮還禮。
“我只是想求御秀一件事。”何衝欲言又止。
“何晴雪?”似何衝這般直性子的人,能讓他難為情的恐怕就只有何晴雪的事情了。
“嗯……”何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會確保她安全,你放心,”確保男人們能毫無後顧之憂,放手一搏,大概也就是他們這些女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多謝御秀,舍妹便交給您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本該向您磕個頭,只是此時不方便,情御秀諒解。”何衝差點一激動就給莫承歡跪下了,還好及時冷靜了下來。
“何教頭,你先別忙著謝我,我先把最壞的情況告訴你知,到時候,全面戰爭打響,我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我自顧不暇,恐怕無法確保何晴雪不受到任何傷害,我能用我的生命起誓,我會拼盡全力保她一命,可我卻無法保證她不受苦難。”保人一命這種事,只要她願意去做,盡力去做那便一定能辦到,只是不受苦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是東天極也不敢做出如此擔保。
“無礙,只要你能留她一條性命,那就是何衝的再生父母!”何衝是什麼人,能統領一場革新運動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天真的人。
“那何教頭放心,莫承歡定當全力以赴。”莫承歡說出自己的全名來做擔保就是賭上了家族名譽在做擔保。
“那就勞煩御秀了,”何衝千言萬語堵在胸口,不得表現,只能用簡單的言語來感謝莫承歡,他知道莫承歡不在乎這三言兩語的輕浮感謝,他應該滿懷這份對莫承歡的感謝,全身心的將自己奉獻給東天極,這才是對莫承歡最好的感謝。
何衝說完,轉身離去。
莫承歡對著何衝的背影大聲道:“望何教頭能考慮一下承歡的條件!”
凝香等人,見何衝離去,便上前:“主子都與這何衝說了什麼的?”
“你覺得何衝這人如何?”莫承歡想多聽些意見。
“奴婢對著何衝並不熟悉,主子此話何意?”凝香能聽得出莫承歡華中的籠絡之意,只是依照目前的形勢而言,何衝一無所有,連這四品武官都是莫承歡幫他爭取來的,這等微不足道的‘無名之輩’,莫承歡又何必大費周章去籠絡他。
“何衝的用途比你們想象中要大得多,而且很快便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人,到時候三大派系必然會不顧一切爭搶,我們若是此時佔得先機,到時候何衝便能優先考慮到我們,”莫承歡並不是不信任凝香,她只是怕隔牆有耳,讓賊人聽去了真相,但她現在這番話也是真心的,何衝的價值很快就會體現,但可惜的是何衝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人。
“這何衝有何作用,至於讓大家爭搶?”“護國革新”過去太久了,凝香早已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這做用我大致能明白一些,只是更大的用處還要由我父親她們橫向,我們不必深究,只管照做便好,”莫承歡此話半真半假,她知道的並不僅僅只是大概,而是全部,不過後半句“不必深究,只管照做”確實發自肺腑,那朝堂上的事情,她即便是知道,也幫不合適那個什麼忙,不如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還能落個自在。
“是,”凝香不好追問,只得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