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行,宮女,有勞你再跑一趟太醫屬,把樓玉宇請過來!”王寧義也時常會與樓玉宇切磋醫理,縱使自己心高氣傲,也不得不承認,這樓玉宇在醫理方面,的確無人能及。
“好,太醫稍等,請務必要等我回來,不要讓我家主子有事!”紅眉雖然知道這計劃,但在看到齊語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且面露痛苦之色時,心裡還是不住的難受,那可是毒藥啊,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一樣的效果,在齊語沒完全好過來之前,她都不敢放鬆警惕。
“宮女儘管去!有我兩在,不會讓靈主子情況惡化的,”餘常如是應道。
東天極見紅眉面色凝重飛奔而去,立即配合了起來:“語兒!朕的語兒到底什麼情況,怎麼現在還不能給朕一個確定的答覆!”說著東天極便要往屋裡闖。
“皇上!萬萬使不得!”正在這時,莫承歡急忙衝進來攔住了東天極。
“為何使不得!朕的愛嬪在屋裡昏迷不醒,到現在連原因都查不出來!朕連看一眼都不能了麼!”到如今戲演得漸入佳境,看起來越發真實,彷彿齊語在東天極心中也像莫承歡一般佔據著不可或缺的位置。
“齊姐姐屋內的情況不明,指不定滿屋子的汙穢之物,皇上此時進去,怕是要沾染晦氣,影響國運,望皇上三思,況且屋裡兩位太醫都在裡面,皇上就算進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會添亂,萬一延誤了姐姐的病情,那扣過不堪設想啊!”莫承歡字字有據,句句在理,聽者無不動容。
“那也得有人出來為朕說明一下情況啊!朕不能在這外頭乾著急啊!”東天極本來就沒有真的想要進屋的想法,卻也被莫承歡這番勸詞給驚豔了。
“皇上!”聽了東天極的話,王寧義也心驚,生怕東天極真的衝進來,只好出來為東天極解釋。
“方才駱太醫所說的情況句句屬實,靈嬪主子的脈象的確是有古怪,我等不敢確認,所以不敢對靈主子隨意下藥,便請人回去樓玉宇樓太醫過來,樓太醫入宮之前曾遊歷天下,見多識廣,必然能識得靈嬪主子的脈象,在此之前還請皇上多多見諒。”王寧義自知自己無能,不敢欺瞞將實際情況一併告訴了東天極。
“庸醫!全是飯桶!朕養你們有何用!胎兒保不住也罷!人也無能為力,要你們何用,不如一道斬了!”東天極怒不可遏指著王寧義一同痛罵。
“皇上息怒!”趕巧了,東天極話音剛落,瑞貴妃司馬儀就正好趕到,順便就為王寧義求了個情。
“見過貴妃娘娘,”莫承歡立即向司馬儀請禮。
“起來吧,”司馬儀到這時候也沒心思再理睬這莫承歡,直徑走到東天極跟前:“皇上安心,靈嬪吉人自有天相,似靈嬪這般純良的人,上天一定會保佑她渡過難關的。”
“但願如貴妃所言,”有了司馬儀的寬慰,東天極的怒火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樓太醫到!”紅眉人還未入院,聲音已經傳到了眾人耳中。
“臣見過皇上,貴妃娘娘!”樓玉宇先向兩位高高在上的主子請安是必要的章程,樓玉宇不能違反。
“起來!先進去給語兒看看!”東天極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樓玉宇表達著自己熱切的希望。
“臣定當盡力!”樓玉宇見東天極這般賣力表演,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認真了起來。
“不要盡力!你一定要救回朕的語兒!”東天極總能把每一場戲演得跟淋漓盡致,這是他的果仁之處,也是他這麼久沒讓任何人找出破綻的原因。
“領命!”樓玉宇不知為何,東天極表演得越認真,他就越想笑,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只好低著頭,衝進屋裡。
樓玉宇進屋,也不敢多耽擱,放下藥箱便為齊語把脈,與其他人一樣,樓玉宇洛手一把脈象,眉頭便皺成了“川”字型。
“樓太醫,如何?”兩位太醫對齊語的情況都無可奈何,大家已經把最後的希望賭在樓玉宇身上,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樓玉宇的診斷。
“我的本事也未能知道靈主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樓玉宇無力的搖了搖頭,不過在他心中還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因為齊語的情況與他之前預料到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出入,也就是說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這該如何是好!”餘常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下來,他並不是擔心他無法醫治齊語而被東天極處置,他真正難過的是未能救回一條人命,醫者仁心,對於醫者來說,最悲痛的莫過於自己能力不足,無法救治患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患者喪命。
“好在我能斷定靈主子是中了毒,正好我這裡有一副能解百毒的藥。”樓玉宇其實還有另外的法子,只是不方便使出來,以防被身邊的兩位太醫看出什麼破綻。
“不知樓玉宇手中有什麼藥,可解靈主子身上的毒?”餘常在聽到樓玉宇說齊語中毒的時候並未有太多的驚訝,其實在為齊語診斷的時候他已經心裡有了疑惑,似齊語這般離奇的脈象除了中毒以外,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樓玉宇從貼深處取出一個小瓶子:“餘太醫可知道旭蘭?”
“旭蘭?”餘常並未聽過此物,遂疑惑的搖了搖頭。
“旭蘭?就是那種可以解百毒的旭蘭?”王寧義一聽到“旭蘭”二字,立馬兩眼放光。
“正是,”樓玉宇點頭,他既然有人認識,就不用他多做解釋了。
“那快快讓靈主子服下!來人!去碗溫水過來!”王寧義為來不及給餘常解釋,立馬讓人取來溫水。
紅眉急忙端來溫水遞給王寧義。
“快快扶靈主子起來,”王寧義接過水,又讓紅眉扶起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