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沒多久,藝文便又來了,莫承歡沒讓藝文再彈上一兩曲,而是直接給了些賞錢,吩咐藝文以後可以少來,藝文聽從了莫承歡的吩咐,折返了回去,但錢財她卻堅持不肯帶走。
“這琴師好有原則,”錦素在宮中呆了也有些年頭了,卻還未見過如此有原則的琴師,竟然還堅持無功不受祿這一套。
“的確這樣的人不多見了,”可惜只是一介琴師,又不通心計,否則能拉攏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多時,又來人讓莫承歡安排人去善事房領取這個月的茶葉,莫承歡以凝香初入深宮不懂路為藉口派了錦素去,可誰都知道這只是只開錦素的方法。
錦素倒也懂事,對莫承歡的作為表示十分理解,畢竟她們才認識三天,謹慎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麼對她是不是不太公平?”凝香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默默出去的錦素。
“要知道我們不僅僅只是我和你之間的安危,為了確保能將計劃毫無錯漏的進行下去,我們只能犧牲小我,我也相信,只要錦素願意,總有一天我們之間就能像你和我這般,坐下來好好的說話。”她相信錦素一定能好好證明她自己,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但願如此。”凝香頹然一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一批藥師何時進來?”現在她們只有兩個人,過於勢單力薄很容易被人盯上,她們得一邊不斷往宮裡送人,一邊不斷的想方設法的拉攏到更多對她們計劃有利的人。
“下個月。”這些都是他們要清楚的事情,要時時刻刻了解自己的人的動向,才好進一步安排接應。
“後面還有多少?”這個是一個不一定因素很多在她進宮之前已經瞭解清楚的事情,還沒過兩天很快就會變更。
“兩批,第二批會有我們的人,第三批則沒有。”凝香毫不遲疑的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莫承歡。
“已經確定的就只有這些?”對她們來說這點訊息過於細微,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對……”司馬家實在是太狡猾了,訊息封鎖得太嚴實,根本不願透露半點毒我們有利的資訊,倒是薛家傳出裘勝天會在第二批或第三批醫師中。“凝香緊皺眉頭,無可奈何的說道。
“裘勝天?不知是安排在誰門下。”裘勝天風頭在外,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他們現在的狀況,和他狹路相逢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薛家一向精明,很難猜到他們的下一步怎麼走。”凝香對自己無法給自己主子分憂解難而十分苦惱。
“我現在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對於莫承歡而言,下個月的事情總鬼來說還是太遙遠,她現在更應該關注的是眼前這立雪宴一事。
“也是,對了,主子,你可要格外小心那秋妙人。”凝香一提到秋聖熙臉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這是何意?”莫承歡經過和秋聖熙幾天的相處,並沒有發現秋聖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凝香在集訓的時候聽到了什麼有關於秋聖熙不好的訊息?
“聽說司馬儀已經為她鋪好了前面的路,我們還是不要太靠近她的好,我怕她會對我們不利。”經過集訓的幾天她可光是去集訓,她也會去觀察和打探一些對於她們有用的訊息。
“那看來秋聖熙的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莫承歡突然明白了方才秋聖熙的行為何為如此反常,想必那荷雨就是司馬儀安排在秋聖熙身邊的“鋪路人”。
“主子你在擔心秋聖熙?”按理說這秋聖熙是司馬家的人,對她們來說就是死對頭,莫承歡怎麼好像把秋聖熙當朋友了。
“我願意對所有對我沒有威脅的人展現友好。”莫承歡看得出秋聖熙身上帶著的那種絕望的悲哀,所以她願意好好的記住這個人。
凝香沒有繼續追問為何,只是默默的理解莫承歡所說的話。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那個荷雨,小心她給你使絆子。”莫承歡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
“主子,你不防秋聖熙,卻讓我防著荷雨?主子你打得什麼主意?”原本凝香還沒打算細問,但莫承歡這麼一說她就徹底蒙圈了,不問個清楚那個問題就會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令她茶飯不思。
“你以後就知道了。”莫承歡打算讓凝香自己慢慢領悟。
凝香撇了撇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主子,你說這一次立雪宴誰會拔得頭籌?”這立雪宴能得到皇上臨幸的人呢,自是比她們多了幾分權力,要提早做好防範。
“我們的鄰居。”這批進宮的佳麗姿色都算得上是極品佳人,可才藝出眾的確只有秋聖熙和那東院裡一首《佳人如夢》琵琶曲奏得繁花似錦的薛詩彩。
這薛詩彩是薛家人,這司馬家近來與薛家鬧得最是不快,那司馬儀又怎麼會讓在薛詩彩得到臨幸,而這秋聖熙不同,她即使司馬家的人,舞姿想必也是婀娜多姿,這司馬儀必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聖上青睞這秋聖熙。
“我們需要做好準備麼?”依莫承歡這麼說,這秋聖熙也是妙人裡拔尖的人物,再加上有荷雨的幫助,定是十分強勁的對手,應當早早做好防範,一面秋聖熙得到皇上的寵幸後,回過頭來對付她們。
“防,不過防歸防,這一次立雪宴我們還得幫她,”事實真如秋聖熙所說的話,就算這荷雨再利害也不會對她們造成什麼威脅。
凝香點點頭,心中的疑問愈漸加深,不過她也知道莫承歡不說明自有她的打算,她現在就算問了莫承歡也不會告訴她,這種事情她不需要問太清楚,有什麼吩咐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