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從遠處飄來一陣花香,入肺有絲絲清涼,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什麼香味?”樓玉宇尋味望去,只見前頭有個高臺,人頭聳動,像是在做什麼活動。
“開始了,我們快過去搶個位!”莫承歡話音剛落,就拉著樓玉宇的手往前衝。
莫承歡熟練的衝進人群在擁擠的人群裡,拉著樓玉宇也能靈巧的尋到一條前進的路,經過一番折騰,兩人總算走在前頭。
“給你的核桃呢?”莫承歡把自己的核桃也掏了出來。
樓玉宇看到莫承歡來了興致,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被感染了,快速從自己懷裡逃出來核桃遞給莫承歡。
莫承歡解下樓玉宇頭上的緞帶,接過樓玉宇的核桃用緞帶包得嚴嚴實實的,又交還給樓玉宇,笑容雀躍不已衝著不遠處大排長龍的男子隊伍對樓玉宇說道:“你排那個隊,把這個丟到前面那個罈子裡,再回來和我集合。”
樓玉宇牛頭過去看了呢個罈子一眼,回頭對莫承歡重重的點點頭。
得到樓玉宇的答案後,莫承歡直徑向女子隊伍走去,樓玉宇也隨之而轉身,只有好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糖果,這個道理樓玉宇懂得。
排隊是一個枯燥而乏味的過程,樓玉宇前後開始陸續有人感到不滿,不知是不是過於期待後續,樓玉宇竟不覺著有什麼。
屆時,身後傳來一陣鬨鬧,感嘆聲和議論聲此起彼伏。
樓玉宇向後一看,發現薛遠山端著架子,帶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家丁大搖大擺的走上來,他也同樣看到了樓玉宇。
“樓玉宇我告訴你,就憑你是鬥不過我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收拾收拾東西滾回你的鳳蘭。”薛遠山全然沒有那一夜在護國王府裡的從容大氣,取而代之的是與尋常驕縱慣了的風流公子哥的囂張跋扈。
若不是樓玉宇見過他指點山河那副從容而富有威嚴的模樣,也定然會以為薛遠山就是一個桀驁不馴不受管束的少將,也正是因為他見過這薛遠山那鮮為人知的一面,才能清楚薛遠山故意與他對話,必然別有用意。
於是他輕蔑的對薛遠山一笑,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都未比試過就認輸不是在下所為,依在下看來,早日放棄莫承白費心思的人應該是薛公子才是,郡主都未對薛公子動心思,薛公子又何必苦追不放。”
“好一張利嘴,我看你得意到幾時,不過是讀過一些書罷了,你見過什麼腥風血雨麼!本將在戰場浴血奮戰時,你恐怕還依偎在你奶孃懷裡吃奶吧!”薛遠山漲紅了臉,指著樓玉宇罵咧道。
薛遠山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一片鬨笑聲。
“或許郡主就是不喜你這浴血奮戰的將士,反而喜歡我這奶油小生多一點呢?”被薛遠山一通諷刺,樓玉宇仍是面不改色,平靜的等眾人笑完,在風輕雲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樓玉宇聲音雖細,卻讓薛遠山聽得清清楚楚,面上不羈的笑容瞬間僵住,四周有些人也許沒有聽清樓玉宇的話,可薛遠山的黑臉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明顯就是被反將一軍,又無法反駁回去時,那種猶如吃到死蒼蠅的表情。
“好好好,算你狠,給我等著!”薛遠山怒不可遏,卻拿樓玉宇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帶著手下向灰溜溜的人離開。
“隨時恭候大駕。“樓玉宇保持一貫的風輕雲淡,不溫不火的說道。
“樓兄你這麼得罪薛家就不怕他會報復你麼?”像樓玉宇這般敢理直氣壯的頂撞三大派系,即使是身為三大派系的人也不會這麼做。
“樓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使手段,若是光明正大來挑戰樓某更不懼他。”這倒是心裡話,樓玉宇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早就死在路上了。還能活到燕京?
“好一個不懼!我喜歡!”從眾人身後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
樓玉宇扭頭一看,來著錦衣玉服,身邊還圍著幾個冰冷這臉一副護衛模樣的人,看排場應該是來頭不小,估計不是保皇派就是司馬一派的人。
“是司馬源!”樓玉宇正想問,旁邊就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在下司馬源,見過樓兄。”司馬源上前向樓玉宇作了一揖。
樓玉宇微微彎腰以示回禮,這司馬源樓玉宇是早有耳聞,這司馬源也本是軍中之人,後因這薛遠山出盡了風頭,一氣之下辭官回了家。
想當初在薛遠山鋒芒未露之前,這司馬也是一代名將,還沒見過司馬源之前,樓玉宇以為司馬源與尋常武將無異,鷹眼、大刀眉,怎料卻是一副眉清目秀的儒生相,甚至是他身旁的護衛都要比他英武上幾分。
“見過司馬兄。”
司馬源看了一眼這長長的隊伍,朗聲笑道:“沒想到閣下也會參加者‘奪緣’啊!”
樓玉宇楞了一下,想到這司馬源說的“奪緣”可能正是自己要參加的這個活動,便轉而答道:“也是閒來無事。”
“這麼長隊,等閣下排到了,想來也乏了,就算最後抽中了也沒了那遊湖的心思了吧。”司馬源不明寓意的看著樓玉宇笑道。
“只是打發時間罷了,至於到時候有沒有興致再另說吧。”樓玉宇完全不知道司馬源口中的“遊湖”是何意只是隨口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