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兩隻鬼聯手在孤兒院裡胡鬧上了,不過,兩隻鬼的目的是不同的,沒臉鬼一心想借屍還魂,黑鬼只是想擺脫這種飄飄蕩蕩的日子。
黑鬼一字一頓說完,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我暗自點了點頭,眼下大概明白黑鬼欠下的“不義債”是啥了,這是夠不義的,挑撥自己朋友夫妻之間的和睦,導致自己朋友活活打死了老婆,最後還留下一個沒爹沒孃的可憐孩子,罪大惡極也不過如此了吧。
原本我對黑鬼還有一絲可憐,現在,連一點兒可憐的心思都沒有了,旋即我一尋思,別的先不管,先把它收了再說!
走到小方跟前,我一臉和善的說道:“你這個事兒呀,好辦,你現在跟我走,我保證能把你送走。”說著,我把拿著紙人手抬了起來,又說道:“你鑽進紙人裡,我把你帶回去,想辦法送走。”
小方看了看紙人,點了點頭,我一把將紙人貼到了她額頭,另一隻手她後腦輕輕一拍,出來吧。
小方身子頓時一抖,眼睛一閉,緊接著就往地上摔,我當然不可能看著她摔地上,趕忙把紙人攥進手裡,另一隻手攔腰抱住了她,回頭招呼強順,趕緊過來幫忙扶著。
強順快步朝我們倆走了過來,不過等他走到近前還沒等他伸出手,小方一個激靈,眼睛睜開了,我跟她一對眼,就見她眼神清澈了許多,像是醒了,不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把頭往我懷裡一鑽,兩條胳膊死死抱在我腰上哭開了。
強順一看我們這架勢,頓住了,好像過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頓在我們倆跟前不知所措的砸了砸嘴。
我這時候趕緊哄小方,“小方,沒事了,別怕了別怕了。”
小方不聽,鑽進我懷裡一味的哭,弄的我挺尷尬,無奈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揉了揉鼻子,扭頭往一邊兒走了。
這小子!
我又安慰的小方几句,把收住黑鬼的紙人疊了疊,塞進了兜裡。
小方這時候,依舊抱著我抽噎個不停,跟她說啥都不聽,沒辦法,我只能單手抱著她的肩膀,把她哄進了屋裡。
抱著小方來到李姐跟小方所住的房間,開啟燈,就見李姐居然在床上躺著,身上蓋著被子,不過,我不相信她們今天晚上還能有心思睡覺,眼神一低,下意識朝李姐床下看了一眼,就見床下並沒有鞋子。
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李姐是穿著鞋子在床上躺著呢,睡會不脫鞋子躺床上睡覺呢,肯定是黑鬼弄的。
哄著小方,把小方放到了她自己床上,小方這時候拉著我想讓我陪她一起坐床上,我藉口說,擔心李姐,要給李姐看看,她不得已才鬆開了我。
走到李姐床邊,撩開一點兒被子朝床上的李姐一看,身上穿著衣裳呢,眼睛閉著,很像是睡著了,不過我知道,她這是給陰氣衝身了,從身上掏出針,本想給李姐額頭抹點指血,隨即一想,算了,最近一段日子也夠折騰的了,就叫她趁機好好睡一覺吧,等明天醒來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不過我還是把指頭扎破,在她床頭抹了一道。
轉回身,小方坐在床上不錯神兒的看著我,我就勸她,不早了,趕緊睡覺吧,孤兒院裡已經沒事兒了。
說完我就要離開,小方從床上站了起來,淚眼水汪汪的問我要去哪兒,說我要是走了她會很害怕。我對我她說,我不走,到外面把包袱裡的東西在院裡處理一下。
小方不依,非要跟著我一起去,最後沒拗過她,帶著她一起來到了院子裡。
這時候,我要做啥呢,打桃木牌,只那五塊桃木牌。
跟強順齊動手,把五塊桃木牌分別打進了孤兒院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木牌不是全部打進土裡,打進三分之二,地面留下三分之一,隨後交代小方,以後看緊那些孩子,特別是院子中間這個木牌,最好用東西圍起來,別叫孩子門調皮再給拔了。
打好桃木牌,我帶著強順就想離開孤兒院,但是,小方不依,拉著我的胳膊就是不鬆開,眼淚也是不停的刷刷往下掉,看著都叫人心疼。
最後沒辦法,我嘆了口氣,吩咐強順先回車床廠,我留下來陪小方一會兒。
強順臨走瞥了我一眼,小聲對我說了一句,劉黃河,你可別胡來。
我一聽,真想踹他一腳,把我劉黃河當成啥人了。
強順離開了孤兒院,小方拉著我進屋,又來到了她們的房間。
小方往床上一坐,讓我坐到她身邊,我直挺挺站在床邊搖了搖頭,小方哀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趕忙轉移話題問她:“你剛才給鬼附身,是不是知道自己都說了些啥?”
小方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怪不得她能醒這麼快呢,我又說道:“黑鬼說的那些話,你千萬不能再對任何人說,有些東西是天機,說了對你不利。”
小方又點了點頭,問我:“黃河哥,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我頓時一愣,咋又來了?剛要反問,答應你啥了,但是,這話又給我生生咽回了肚子裡,點了點頭,“算數算數,我劉黃河向來說話算數。”
小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