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王草魚一聽,立馬答應,幾步跑出葦子蕩,鑽進了秸稈圍牆裡。
王草魚剛一進去,圍牆裡立馬就傳來了驢叫聲。
這時候,聽到我太爺跟草魚剛才那段對話的幾個年輕人嘿嘿笑了起來,笑得我太爺莫名其妙。還沒等我太爺問他們為什麼發笑,秸稈圍牆裡又傳來一頭驢叫。
怎麼兩頭驢呢?我太爺立刻明白了,也跟著他們嘿嘿笑了起來。
出生在農村的、七零後的朋友們,可能對驢子都不陌生。叫驢,也就是公驢,一般都帶著眼罩,眼罩能遮住它們兩側的視線,使它們只能朝正前方看,不能左顧右盼。
騾子和馬有的也帶眼罩,目的是怕它們被身旁突如其來的事物驚著,縮小它們的視力範圍。也有一說,說這些牲口的眼角餘光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戴上眼罩以後,可以減少看到這些髒東西的機率。
不過,這些說道兒,對於驢子是無效的,給驢子帶眼罩,完全是為了防止它們胡鬧。公驢好鬥、亦衝動,遠遠看見同類就會嗷嗷叫,要是兩頭公驢遇上,就會狂叫著衝到一起,拼個高低上下。
這些公驢,一旦聽見同類叫喚,也會在第一時間回應。
王草魚在秸稈圍牆裡跟那頭叫驢一唱一和了一陣以後,跑回了葦子蕩,我太爺笑著誇他,乾的不錯。
圍牆裡那頭犟驢可能被王草魚鬥起了火兒,兀自沒完沒了地叫了起來,那刺耳的聲音都能傳出二里地去,聽著著實挺惱人。
眾人在葦子蕩裡大概又等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從村子裡傳來打二更的聲音。
“邦邦、邦邦……二更天咧,熄燈睡覺。邦邦、邦邦……二更天咧,熄燈睡覺……”
就在打二更的聲音剛剛落去,河裡有了動靜兒,傳來一串“嘩啦嘩啦”的分水聲,由遠及近,就像有人趟著河水朝岸邊過來似的。
因為稠密的葦子遮擋,眾人看不到身後河裡那玩意兒是個啥,不過從感覺上來說,應該就是那河怪,因為這時候不可能有人下河。
不大會兒功夫,一道白光閃電一樣從河水裡掠了出來,“嗖”地打秸稈圍牆的預留口裡鑽了進去,那頭犟驢子折騰了許久才停止叫喚,這時候它或許看到那玩意兒了,又叫上了。
我太爺見狀,趕忙吩咐其他人,待會兒用剩下的秸稈把圍牆口兒堵上,然後把秸稈全部點著,他自己呢,把帶來的“兩儀陰陽劍”抽出來,打群架似的,帶著那十幾個小夥子大呼小叫衝進了秸稈圍牆裡,那十幾個小夥子這時候人手一柄叉頭兒包鐵的木叉。
等我太爺領著那十幾個小夥子衝進秸稈圍牆裡面以後,外面那些村民很快把秸稈圍牆的預留口堵上,用火把點著了。
須庚間,整圈兒圍牆都燒了起來,河岸上火光沖天。
秸稈圍牆裡面,那頭作為誘餌的倒黴驢子已經躺在地上,也不再叫喚,肚子上跟我太爺之前那匹馬一樣,有個海碗口兒大小的血窟窿,這時候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太爺知道那東西這時候在驢子肚子裡,他讓那十幾個小夥子把毛驢團團圍住,他自己一馬當先衝到驢子跟前,抄起手裡的兩儀陰陽劍,照定驢子肚皮上就戳。
“噗噗噗”一口氣戳了十幾下,驢肚子裡“哇”地傳來一個孩子哭聲,緊接著,從血窟窿裡竄出個血呼啦的玩意兒,“倏”地擦著我太爺褲腿跑了過去。
因為那玩意兒速度太快,即使距離這麼近,我太爺還是沒看清那到底是個啥。
感覺上,這玩意兒就像個大壁虎,身體扁長,腦袋圓大,有四肢,但是四肢特別短小,不注意的話很難看到,最顯眼的,有一條蝌蚪似的大尾巴。
我太爺不知道這是個啥玩意兒,從視覺上來說挺恐怖的。
那玩意從驢肚裡出來以後就想逃,但是四周火光沖天,依著我太爺的說法兒,只要是水裡的東西,都怕火,加上這時候十幾個大小夥子咋咋呼呼拿著木叉一通亂戳,雖然沒戳中它,可能把它嚇著了,一擰身,就想返回頭再鑽進驢肚子裡。
(這次說的話可能會很長,所以只能寫這裡了,首先謝謝各位朋友的支援,很感動,謝謝。其次呢,這本書的有聲樣帶,做出一小段兒,聽著很不錯,很有味道,我已經上傳到群檔案裡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下載了聽聽.磨鐵的朋友看到群裡的人,千萬別驚訝,別人都是書的收藏人數多,群裡人數少。我這個,群裡人多,收藏人數少,本末倒置了。其實,群裡那些朋友,衝著我這本書來的人很少,大多數是衝著我這個人來的,有很多人是為了和我交流,有些是為了詢問、或者求助,對我這本書興趣不大,能過來磨鐵的,才是這本書的真正讀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