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夏老和宋老在小花園裡聚在了一起。
兩位老人面前擺著一盤象棋,正鬥得酣暢淋漓,在不遠處,兩人的子女看著這一幕也是相當的無奈,兩位老人為了華夏的發展可以說是鞠躬盡瘁了,他們閒暇之時總是湊在一起然後下棋。
大晚上的也不聽話回家睡覺,雖說他們也理解,他們之間並非真的只是深夜下棋那麼簡單,可總是熬夜總歸對他們的身體不好。
“將軍。”
宋老笑著將馬跳了一步將了夏老一軍。
夏老嘆了一口氣:“你這棋藝還是那麼精湛,走一步看了後面的十步。”
宋老笑了笑:“你這老傢伙...”
實際上真是他精湛到能夠讓老夏一句都贏不了?自然不是,老夏不贏自己,完全是有原因的,不贏他,算是一種預設的規則。
“輸咯。”夏老樂呵呵的把棋子收回,然後重新擺好陣勢。
“西貴省到那邊,老呂已經過去了,成功往後拖了一步。”宋老不以為意,然後再次擺好棋子,往前挪了一隻兵,道:“接下來,該敲打敲打梁前軍了。”
“你這讓我把呂老也叫過去,不僅僅是還要敲打梁前軍吧?”夏老笑道。
“也順便讓青龍吃點苦頭,不然這小子怕是要重蹈五年前的覆轍。”宋老挪了一隻炮:“五年了,他確實成長了,做事穩重成熟多了,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但是這還不夠,他需要拉攏更多的人支援他,不然就算他報了五年前的仇,最好的局面,也就是他們再次被驅逐出華夏,而且可能不會是五年,而會是十年。”
人這一生,哪來的那麼多十年啊...
“那我再去安排安排?”夏老用車吃掉了宋老的炮,而後問道。
“安排一下吧,不然那小小的法官,如何能夠扛得住壓力判何壯死刑。”宋老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何壯這孩子就是太沖動了,當然,我也能夠理解他,榮耀加身歸來,結果卻是雙親已故,而且還是非自然死亡,為人子當復仇,無可厚非,只可惜,他用錯了方式。”夏老說道。
“所以,何壯得死,死了,才能讓西貴省那些人無話可說,還有那最後的三人,梁前軍心狠手辣,已經被權勢、利益迷昏了頭腦,也不能輕易放過,侵吞圖騰全隊的補貼、非法囚禁、公物私用、仗勢欺人、濫殺無辜、殘害子民,這些罪狀,全部留著。”宋老的眼中浮現罕見的銳利殺意,自三年前他們得知了梁家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們就命國安的人仔細調查梁家,這不查真是不知道,一查可以說是嚇一跳。
梁家觸犯了紅線的事情,真的是沒少做,而且,有不少都是他們兩人不能容忍的,就連五年前的朱雀的死,都有梁家的影子混雜在其中,這讓他們大感意外!
畢竟,五年前梁家可並未有任何插手的痕跡!
“狼子野心,矇蔽其眼。”夏老同樣眼神銳利,移動棋子之時都帶著可怕的殺伐之意。
不怒自威,用來形容此刻的兩位老人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不遠處,兩位老人的子女看著二老的神情,皆是苦笑不已。
“得,不曉得誰又做了讓老爺子不高興的事情了,恐怕有人要慘。”一青年男子苦笑道,他是宋老的兒子。
“是啊,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好像還挺嚴重的。”站在男子旁邊的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她笑盈盈地看著夏老,旁邊青年則是偏過頭望著她精緻的側顏,眼中有著一絲欣賞之意。
...
天亮以後,西貴省。
秦飛揚被呂老狠狠一通教訓之後,瞬間就老實了很多,對林司令也恭恭敬敬的,看得後者那叫一個高興,那眼神,那嘴角,全都帶著笑意!彷彿在說‘皮啊,你再皮一個試試?還真以為老頭子我治不了你了’!
就差沒有當著他的面嘲諷秦飛揚了。
呂老跟林司令乃是戰友,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情誼,因而兩人可以稱得上是無話不說了,而因為自身職務原因,兩人又不可能經常見面,所以好不容易能夠見一次,那話可真是海了去了。
秦飛揚得到呂老的允許之後,就跟貝殼玄武他們去找梁前軍了,有些事情,還得要梁前軍配合。
他們三人不知道宋老和夏老的打算,而梁前軍,同樣也不知道,他們都以為二老不會關乎這邊的事情,或者說,他們都認為二老對其中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瞭解。
秦飛揚他們認為這十年間二老對梁家都沒有過半點的動作,基本上就是因為二老都對其中的事情不怎麼了解。
而梁前軍則是密切關注著二老的動向,但是發現二老對他一如既往,所以他也就放心了,確定二老是真的對他做的事情不瞭解,否則以兩位老人對圖騰的重視和偏愛,怎麼可能容忍他拿著圖騰的錢發展梁家?
三人直奔梁前軍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