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師心裡很著急,雖說是馬不停蹄的趕往臨山城,但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君子閣的內門弟子其實並不重要,正真的中堅支柱是築起期的弟子,和精英金丹真傳弟子。
張道師這樣的金丹期長老少之又少,地位又低。真傳弟子都不會太看得起這樣的長老。
張道師因為負責內門弟子的事物,所以也算是廣結善緣,和很多弟子之間都有一份情誼。但如果這幾個弟子因為他的原因隕落,那自己一定會受到不小的懲戒,極有可能失去長老這個職位。
等到張道師到達臨山城之時,一時李修綁了李振三天之後的晚上,直接被李修請進了城主府。
李修早就安排好人手,一旦發現君子閣的來人,一定要請到城主府來,萬萬不可失禮。這才把張道師請了過來。
兩人一見面,張道師直奔主題。
“李修城主,我們君子閣那四個弟子,現在如何?”
張道師臉上的表情做不了假,李修也沒有打算隱瞞實情。
“張長老,一行四人,現在就剩下了柳鶴還活著。但也因為使用血遁秘法,失去了修為,恐怕這輩子也沒有能夠再踏入修行的可能了。”
張道師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顫顫巍巍地問道:“是,何人所為?”
“李振!”
聽到李振的名字,張道師似乎完全不敢相信一樣,有些踉蹌。完全不敢相信,一個金丹期的高手還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張道師忍住心裡的難受,繼續問道:“李修城主,那柳鶴現在在何處,我想見見他,畢竟還是我們君子閣的弟子。”
李修點點頭,帶著張道師朝著柳鶴修養的地方走去。李修這幾天回覆的不錯,身體上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瘦了很多,眼窩都陷了下去,整個人精神不振。
只要君子閣這邊的事情結束,柳鶴馬上可以離開城主府。
等到張道師看到柳鶴之後,更是自責心痛不已。這幾個弟子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出門歷練,卻幾乎死完。
柳鶴自然也看到了張道師,看著張道師,眼淚靜靜的流淌,像是受了委屈的不到伸張的孩子。
“長老,師弟,他們都死了。我愧對長老的培養,愧對宗門。”
柳鶴二話不說,朝著張道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道師連忙上前去扶,就剩下這一個了,可不能再出了什麼事情。
“此事,不怪你,是我的責任,識人不明。你且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一遍。”
於是柳鶴一字一句地把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訴說了一遍,刻意將蘇家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儘量淡化蘇家。因為,歐陽燻和蘇家搞在一起,這件事情就會變的很難處理,搞不好會得罪丹塔,還不如把事情全部甩在李家身上。
張道師瞭解完全部的事情,臉上悽苦,輕聲安慰道:“那此間事畢,你隨我回君子閣吧,我會盡我所能去治好你。”
柳鶴搖了搖頭,說道:“長老,對不起。我不想再回君子閣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我的下半身。娶妻生子,種田養馬。您就幫我一次,就說我也死了。”
說道最後,柳鶴眼中含著祈求看著張道師,讓張道師內心痛苦無比。
“此事,過後再說吧。我先去看看兇手,你且好好休養。”
“是,弟子遵命。”
說完,柳鶴行了一個大大的禮,直到張天道和李修全部離去。這一禮,可能就是他作為君子閣弟子的最後一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