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馮彬彬還真馬上就介面回答起來。
“有啊!你不知道他有多急切,哈哈,那天他右手不是在之前的“走男”節目裡受傷了嘛,但是他那天晚上居然用一隻手都撐著來“那個那個”了,實在是太威猛了……我選男人的眼光好吧?”
“好個屁!”張睿明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張睿明之前還有些欽佩馮彬彬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還以為那些江湖上對她鋪天蓋地的負面傳聞還有些“蕩婦羞辱”的原因在裡面,甚至都有些同情她,但此時見馮彬彬居然刻意拿這種話題來炒作後,他不由的在心裡對其嗤之以鼻。
世人皆汙汝?何不自顧身!
“聽起來確實不錯,好的,謝謝馮小姐與我們分享如此多的經歷,也祝您今後有更多的作品……”
在唸完最後的結束語後,葉文結束了今天的採訪任務,一關掉攝像機,對面的馮彬彬臉上馬上上演了一場精彩的“變臉”表演,她臉色瞬間由溫婉的笑容轉換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也不理睬張睿明和葉文,直接起身就到裡面臥室休息去了。
馮彬彬一進去,她的助理艾姐馬上迎上來。
“葉小姐,你們辛苦了……”見採訪完成,她塞給葉文一個紅包。而對於一旁搬裝置的張睿明,她估計看他不是很順眼,就特意略過了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器材小弟。”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葉文居然直接推掉了這份不薄的紅包。
一般來說,為了讓各種採訪者在後面的報導中“客氣一點”,“多寫點好話”,主辦方通常都會準備一份不菲的“車馬費”、“潤筆費”,這甚至都不是潛規則,而是傳媒界的一種慣例了。在做了十餘年專業經紀人的艾米看來,不收車馬費的記者就和不偷油的老鼠一樣——不存在。
“葉小姐……辛苦、辛苦,一點小小的車馬費而已,你收下吧!”葉文以為這小姑娘臉皮薄,只是假裝推辭一下,她又一把把紅包塞進葉文的口袋裡,可沒想到這姑娘居然來真,葉文直接把這紅包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塞回那艾米的手裡。
“既然葉小姐堅持,那我也不勉強,之前與葉小姐溝通上面……可能有些不太愉快的地方,還請葉小姐見諒,不要介意……這樣,我們給兩位準備好了晚餐,還請兩位同我過去。”
“不必了,謝謝艾姐,這也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時代之聲的記者有我們自己的工作準則。我們晚上還要趕回津港,謝謝了,”
“好吧……兩位慢走。”
…………
離開影棚才發現,此時夜幕已深,外景地的現場在短暫的混亂後,又恢復了緊湊的拍攝中去,畢竟週期就是金錢,再也看不到爆炸後的餘波。
之前那場意外傷了人又怎麼樣?這世界上有錢能辦不了的事嗎?
回到車上,張睿明見葉文神情依然有些不開心,他試著安慰這姑娘:“怎麼啦,今天任務也完成了,你的演員夢也實現了,怎麼還苦著個臉呢?”
葉文頭都沒抬,也不理張睿明,只是把後面的裝置摞好,然後悶悶不樂的坐到副駕駛位上,連車門都關的很用力。
“嗯?怎麼了?我讓你生氣了麼?”張睿明又問了幾句,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姑娘是這怪脾氣,見沒有應答,他也難得多問,不再理會眉頭緊鎖的葉文,只是默默的發動汽車,車輛駛出這月白灣風景區,駛上外環路,往市區駛去。
隨著夜風灌進車窗,葉文煩悶的心緒好像平和了一些,她突然主動和張睿明說起話來。
“……你說,那個宮女會有事嗎?”
“哪個宮女?”張睿明扭頭看了她一言,一時不知道她說哪一個。
“就是今天下午那個被燒傷的那個女孩子,你幫她把頭套取下來的那個。”
“哦……那個啊,當時我看她臉倒是沒燙到,脖子上面估計有一塊要植皮了……”張睿明說完,看了看葉文神情不是很好,他又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個也沒那麼嚴重的,再說也不是你的錯,你啊,就是太善良,這個你無法改變整個世界的。”
葉文此時把鞋子脫掉,雙腳踩在副駕駛椅子上,用手抱住膝蓋,一副很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我有時在想……那個女孩子,先前換衣服時,她就很善良的幫我戴那個好難戴的頭花,我當時還和她聊了兩句,她好像還是津港大學的學生,這次出來只是做個兼職而已……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這個傷疤可能就這樣毀了她一生,可是,在這些人眼裡,在那個導演眼裡,這些人只不過是隨便就能抹過去的一個小小波折而已。連一點水花都算不上。”
張睿明知道她心裡那柔軟的一面,此時只能安慰道:“也不是水花都沒有,還是會有波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