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兩年司法改革後,陸斌也算看重他,現在這個小小的“科長”也能堵住父親的嘴,不然張睿明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特別今天又看到年富多金的羅齋。
別人的生活似乎總是更精彩一些,曾經的情敵開著嶄新的瑪莎拉蒂,拿著七位數年薪,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但張睿明倒不太擔心妻子會出軌,只是一種男人間的……競爭意識在折磨著他。
張睿明換了一種語氣,溫柔說道:“老婆,總之,以後不希望你和他走太近了,畢竟女兒都這麼大了,我們不要讓別的人胡亂闖進我們的生活好麼。”
唐詩神情有些古怪,她一下沒有接話,把手裡的菜刀放到水臺上沖洗。感覺到妻子的反常,張睿明低頭看她,她一邊切菜一邊說道:“我,你可以放心,但是,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弄的一身酒氣,你到底和誰混了一晚上,我問過你單位同事了,昨晚你沒有加班,也沒聽說你有什麼應酬,那你和誰在一起?你身上的香水味又是怎麼來的?”
張睿明腦袋一下子空白起來,他心裡猛的浮現葉文的樣子來,明明沒有發生什麼,為什麼自己突然這麼心慌?
越是這個時候,反應就要越快,張睿明逼自己把語氣放輕鬆,一臉平常的神情答道:“一個朋友,不是說過了嗎,她喝多了一點,我就讓同事送她走了。”
“男的、女的?”唐詩這次抓住了關鍵。
“女的。”張睿明直接答道。
“你和她兩個人?”唐詩語氣冰冷。
“嗯。”
“嘭!”唐詩猛的把菜刀往砧板上面一剁,菜刀狠狠卡進木砧板裡,她一邊扯下身上的圍裙一邊衝出廚房。
“這日子沒法過了!!”
張睿明趕緊關火,跟著出去,臉上急的汗都出來了。
“你聽我解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你說我想的是什麼樣子?!你和別的女人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喝一晚上酒,那女的還故意醉在你目前!你說我還能想成什麼樣子?!”
唐詩一張臉因氣憤而漲的通紅,臉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看的人心驚膽顫,她扯著自己頭髮用尖亢到難以想象的聲音吼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說的!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今天還懷疑我和羅齋有什麼?!我會單獨和羅齋晚上出去嗎!我會醉倒在羅齋面前嗎!”
“你聽完我解釋!”張睿明一把抱住發狂的唐詩,不要讓她傷到自己,他臉上已經被唐詩做好的指甲劃了幾道口子。
“我不聽,你說!你和這個女人有多久了!”唐詩頭髮凌亂,眼神怨毒指著張睿明問道。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麼!”張睿明臉上冷汗直冒,他氣的眼眶發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被冤枉的他就像一隻發狂的公牛,卻要安慰眼前更加失控的妻子。
“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不想聽到你說這個女人!我只是覺得噁心!”唐詩掙脫張睿明環抱她的手臂,手攏了一把頭髮,她眼鏡在剛剛爭吵中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她這件上衣都被扯開了一道口子,此時像一隻鬥雞,紅著脖子緊緊盯著張睿明,時刻準備攻擊。
“你真的不信我嗎!?”張睿明心裡憋屈此時到了極點,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衣領釦,一把把襯衣脫掉,赤裸上半身來。
“你幹什麼?!”暴怒中的唐詩被張睿明這奇怪的動作給嚇住了,她不知道自己這老公此時把衣服脫掉幹什麼。
張睿明沒有說話,他一直喜歡運動,可檢察院繁雜的工作佔據了太多的時間,已經許久沒有健身的他腹部已經隆起了小肚腩,此刻他赤裸的上身並不是那麼好看。
他慢慢轉過身去,唐詩看到張睿明原本光潔無比的背上,此刻有大片大片的紫色疤痕,明顯是傷口剛剛癒合沒有多久。
“這是什麼情況?”唐詩奇道。
“我上次在東江調查那個案子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當時燒傷面積達到7%,已經構成輕傷了,這個姑娘當時就和我在一起,我和她雖然出生入死,但我們是清白的,老婆,你現在願意聽我解釋了嗎。”
“好,你講,我看你怎麼解釋。”唐詩語氣明顯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