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挽鏡如同脫韁的野馬,又是踢腿,又是揮手。
沈臨殊沒想到一個女人會有如此的爆發力,險些被她的舉動傷到。
“陳煜。”
沈臨殊一邊抱著挽鏡,把她往後拉,一邊示意自己的助手去檢視徐家樂的情況。
陳煜點頭,讓和他們一起衝起來的邵敏趕緊打120,自己則蹲在徐家樂的身邊去探鼻息,“沈總,還有救。”
沈臨殊微微點頭,看著懷中幾近瘋魔的女人,又說:“邵敏,回社裡把休息室的門開啟。”
邵敏是沈臨殊的第一秘書,做事風格沉著冷靜,她眼見著挽鏡的情況,便曉得她剛才約是經歷了什麼。
只不過,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邵敏沒有深想,她上前一步,語氣溫和的說:“這位小姐,我不會傷害你。我帶你去樓上整理休息一下好嗎?”
話才說完,會議室外就傳來了人聲,是徐家樂的那夥同事們在外吃完東西回來了。
沈臨殊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忽然直接把挽鏡打橫抱了起來,並吩咐:“做好善後。”
陳煜和邵敏相視一眼,然後點點頭,讓開路方便沈臨殊把人帶走。
可是,當瘋狂中的挽鏡清晰的感覺到那雙有力的手掌緊緊貼在自己腰上的時候,她又一次被刺激。
啪!
她一巴掌打在了沈臨殊的臉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白皙的面板上瞬間化開了五條紅紅的檁子,一紅一白的明顯對比,觸目驚心。
沈臨殊沒想到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眼中生騰出一股怒氣,直接鬆手讓人倒在了地上。
挽鏡驟然失去平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再來得及說些什麼,便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
挽鏡高燒,三十九度二。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赤著雙腳,獨自走在滿是荊棘的路上。
那些人,不論是她的爸爸、媽媽、姐姐、奶奶,還是沈臨珹,他們都只是站在一旁,誰都沒有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挽鏡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她很想去問他們為什麼不到自己的身邊來?她很需要他們,她很孤獨、很害怕。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來。
這一條沒有止境的路,她只有自己走下去。
“醫生,有沒有開始退燒?”
挽鏡聽到有人說話,皺了皺眉頭,也漸漸感覺到自己鈍痛不已的腦袋,還有火燒火燎的喉嚨。
“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