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鏡雙手捂臉,喊道:“你做什麼啊?你不知道有人啊!”
沈臨殊見她爆炸,心情頗好的把褲子穿回去,然後走到衣櫃那裡,隨手拿了件T恤套上,說:“你大呼小叫什麼?”
“我!”挽鏡有點兒語塞,“你不能注意點兒嗎?大白天的,你脫衣服幹什麼?”
沈臨殊笑意更濃,他走過去硬把挽鏡的手給拉了下來,並說:“我在自己的地盤,為什麼要注意?”
挽鏡死死的閉著眼睛,並且用力的去掙脫沈臨殊的手。
而沈臨殊見她反應這麼大,只想繼續逗她。
可他眼見她腳底下都是碎片,擔心她不小心扎到,只好說:“我的休息室被你弄成這樣,趕緊收拾。”
挽鏡愣了愣,沒好氣的說:“你先穿好衣服!”
“大驚小怪。”沈臨殊一把鬆開挽鏡,“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沒見過男人裸體是嗎?”
挽鏡被“裸體”二字臊紅了臉,立馬蹲下身,決定不再理會沈臨殊,全當自己剛才看了一隻難看的狗!
“收拾好之後,早餐重做。”沈臨殊站在她身邊,頤指氣使的命令著,“像你這麼當秘書的,第一天就會被人炒魷魚。”
挽鏡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早餐變成了稀巴爛,心裡還委屈呢!
“秘書又不是保姆。這早餐,我做不好,我下樓給您買去!”她小聲的反抗著,“要不然您一會兒吃了我的早餐,還是會挑出來一大堆毛病!”
沈臨殊被她這怨念的小語氣弄得想笑,可是又不能笑,只能拿出領導的架子,又說:“最怕員工像你這樣,明明做事不利,還諸多理由。”
“我沒有。”挽鏡來了脾氣,抬起頭去看仰視沈臨殊,右手則下意識的還去撿玻璃碎片,“要不是您……”
“小心!”
沈臨殊眼瞅著她的手要被碎片劃傷,一個用力就把人給拎起來抱在了懷裡,喊道:“想工傷訛我是嗎?”
挽鏡在被緊緊抱住的時候,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因為這懷裡的溫度讓人覺得挺暖和。
她茫然的抬頭看著沈臨殊,對上了他的目光,竟覺得他眼底有光,溫柔的閃閃發亮。
而這光亮的來源,是因為她。
挽鏡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可下一秒,當挽鏡的手碰到沈臨殊堅實的胸膛,她便猶如過電了一般,趕緊把人推開。
沈臨殊感覺的出來剛才那一瞬的柔情,他想把人給再拽回懷裡,可他看見她發白的臉色,緊張的神情,一雙能慢慢的握成拳狀。
“我……”挽鏡心虛的不敢再去看沈臨殊的眼睛,“我、我去給您買早餐吧。”
說完,她再次蹲下想要把碎片收拾乾淨,然後就趕緊離開這裡。
而這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清潔大媽好比天神一般,降臨在了挽鏡的面前。
“沈總,這是……”大媽頭一次見沈臨殊的休息室裡有女人出現,心裡頗為訝異,“您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沈臨殊陰沉的臉色隨著這幽默的話,稍稍好轉了一點點,他說:“開除誰,也不能開除您啊。”
大媽咧嘴直笑,拿著掃把走到挽鏡面前,說:“小姑娘快起來,我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