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如此，便只能看周衍自己的判斷和溝通是否成功了。
周衍的詢問，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漣漪出現。
華秋道甚至於沒有聽見一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周衍等候了許久，終究頗為無奈，嘆息了一聲，便打算沉靜下來，苦苦苦修。
“炎炎已經拒絕了我，你們也有著太多的心思，又何必在此時與我交流？”
很久之後，就在周衍已經不認為華秋道會回覆的時候，周衍忽然聽到了華秋道蕭索的聲音。
華秋道的聲音非常蒼老，蒼老得，周衍一聽之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華秋道的回答，卻讓周衍有些驚疑不定。
真的可以交流？
真的可以溝通？
那麼，兩者是否真的在同一個地方？抑或者是同一個時間點？
周衍心中思慮著這些。
周衍不知自己為何會思慮這些，但是本能的，他覺得這一點極為重要，極為重要！
這般思考之中，周衍微微皺眉，道：“炎炎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她曾經的確是喜歡過你的。不過，如今物是人非，很多事情……不提也罷。你若有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周衍說話，模糊不清，含糊其辭。
這也是情非得已。
周衍覺得，有些話，他不能直接詢問。便如他不能詢問華秋道今夕是何夕之類的話一樣。
這似乎會破壞某種未知的穩定結構。
但是周衍這般模糊說法，華秋道若是無心之下，說出一些秘密，便也不算是‘洩露天機’。
周衍儘管有心，但是周衍很注意不會提及什麼時間、空間，天道造化之類的道意。
果然，華秋道聞言，目光陡然明亮了一絲，卻隨即又變得更加頹廢。
“不，她不會原諒我的，她怎麼會原諒我呢？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做了這世間最愚蠢的事情，即便是周衍你願意接納我，我也不會接納我自己。
你不用再來此地了，你走吧周衍，我知道，你顧念舊情，將我打入真虛聖靈之地永恆放逐，但是這也是我自我超脫的唯一之法。若是某一天，我真超脫了，那麼我華髮會化作黑色，我會重回少年之時，那時候，我會上門提親，擊敗一切的……”
華秋道嘆息一聲，說著一些讓周衍心驚肉跳的話。
而這些話，即便是無心的說出，並無透漏秘密的想法，但是周衍依然越發聽不清晰。
最終，華秋道的聲音消失了，華秋道所在的空間，也如一道氣泡，忽然飄蕩著遠去，竟是脫離了這片厚土元素聖靈之地。
而此時，周衍也感覺到這片天地空間已經變得不穩定了起來，如時時刻刻都會破碎一樣。
“這……這果然是不同的時間點連線到了真虛之中。只不過，那是未來還是過去？如果是未來的華秋道遇到了現在的我……那麼現在的我在華秋道眼中又是什麼？”
“那麼炎炎和穆清顏，為何也會在這樣的空間裡，莫非也是什麼所謂的‘放逐’？”
周衍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頓時他的心也繃緊了起來，一種莫名的寒意流轉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