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早就無路可逃了!我艱難地走到周燕身邊,將她抱在懷裡,眼瞅著黑白雙屍步步逼近,我將後背轉過去,用身體死死護住周燕,然後閉上雙眼。
當時,我絕望地閉目等死,可等了足足幾分鐘,黑白雙屍卻遲遲不動手,甚至連它倆的腳步聲……都憑空消失了!,
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回頭瞧去,卻看到了最陰森的畫面。
只見黑白雙屍面對著我,臉色無比驚懼,僵直地站在原地,一個頭戴紙帽,光著腳的中年男人,低著頭站在它倆身後,雙手分別搭在黑白雙屍的肩膀上。
山火!這傢伙終於現身了!
我心裡一陣激動,抱著周燕退在一旁觀戰,只見山火的臉色陰鬱至極,他一言不發地站在黑白雙屍身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你……你是什麼東西?”忍了好久,黑屍終於忍不住了,顫聲問山火。
手掌緩緩挪到黑屍的後脖子上,山火隨手一捏,黑屍脖子咔嚓一聲斷裂,緊接著,他伸出四根手指,硬塞進黑屍嘴巴里,往外一拽,將黑屍整截舌頭拽了出來!
像捏死只螞蟻般,將黑屍滅殺後,山火這才抬起頭,無情的目光打量著白屍。
親眼目睹山火那恐怖而殘忍的手段後,白屍身子劇烈哆嗦起來,它乾脆跪倒在地,使勁衝山火磕頭道:
“求大仙放過我……我願意永生永世為奴效忠大仙!至死方休……”
“說的很感人!”山火開口道:
“但是效忠我……你還不配!”他右手直接插進白屍的胸膛,然後用力一捏,就聽白屍體內傳來一陣砰砰的爆裂聲,抽搐了幾下,它倒在地上,痛苦地死去。
屍體怎麼死?疼死。
死前,白屍發出的慘叫聲,那叫聲劃破夜空,聽的人想發瘋。
滅殺黑白雙屍後,山火從口袋裡拿出塊布,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後,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檢查我的傷勢。
“別管我……你先幫周燕瞧瞧!她傷的重!”我衝山火齜牙咧嘴道。
冷哼一聲,山火目光上下掃視周燕,道:“我早說過,你太弱!現在的你,根本保護不了陳亮。”
周燕銀牙緊緊咬著一撮髮絲,怒道:“畜生東西!滾遠點!敢碰我一下你不得好死!”
山火併沒有把周燕的威脅當回事,他將周燕的外衣掀開一點,檢視她腰部的傷勢。
周燕臉唰地紅透了,羞的她差點暈過去。
“斷了根肋骨,另外,體內積累了些屍毒,小傷而已。”將衣服放下,山火若無其事道。
啪!
周燕狠狠一巴掌,扇在山火臉上,而山火卻瞧不出絲毫惱怒,臉色依舊和之前一樣陰鬱,甚至連瞧都懶得瞧周燕。
從懷裡摸出個空碗,山火將它擺在地上,然後用手在周圍的草地上隨意抓了一大把野花野草。
將那些花草放在碗裡,山火又拿出個瓷瓶,開啟蓋的瞬間,瓷瓶裡冒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他將瓶裡的血倒進碗裡,跟花草攪拌均勻,然後遞給周燕道:
“喝下去。”
周燕很嫌棄地白了他眼,說:“你自己喝吧,喝完給你脖子上套個繩,能去地裡耕田了。”
她這是變著法罵山火,罵他是吃草的騾子,意思是說騾子吃完草,也就該下地裡幹活了。
我瞧了眼碗裡那些合著血的花草,有些疑惑地問山火:
“這東西喝下去……能好使嗎?”
山火點頭道:“狐狸血能啟用草木的生機,用來化解屍毒最完美了,另外血裡我還新增了其他藥材,有療傷的功效。”
我這才知道,他倒進碗裡的是狐狸血,將碗放在地上,山火說:“喝不喝隨你便。”說完就不再理睬周燕了。
在我的勸說下,周燕很不情願地拿起碗,小嘴抿了一口,苦的她直皺眉毛。
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周燕揹包裡的小老鼠,居然吱吱叫地爬了出來,蹲在碗跟前,小眼睛渴望地注視著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