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
惡性不改,斷手以示懲戒。付清絕的懲戒還是太輕。
江君賢這樣的惡人,只能殺生度惡。徹底斷了他的罪惡,沈玲玉被他糾纏到這等地步,除了殺了他,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這是我第一次有殺人的念頭,我冰涼的看著手裡的胳膊,好像還帶著溫度。
“啊!”
戴安妮和姐姐看見駭人的慘狀,尖叫的捂住眼睛,渾身顫抖的後退,李宸曦和韓遜也震驚的看向我。
我面無表情,直接把胳膊丟到江君賢面前,跪在地上的人,看著被生生撕斷的胳膊,滿嘴噴著鮮血哭喊著:“林小暖!我要殺了你!”
他臉色慘白,被扯斷的肩膀處,鮮血噴湧,他馬上要失血過多昏迷了,還敢囂張,我慢慢走到他面前,踢了一腳地上的胳膊,冷冷的說道:“已經斷了,接不上了。”
他頓時面如死灰,滿臉的絕望,因為從現在起,他就是個廢人了,我蹲下身,一把揪起他的頭髮,死死的瞪著他:“看著我,別裝死,你以為三年前我是真的打不過你?”
“三年前?你……你到底是誰……”他雙眼空洞無神,再也沒有囂張和居高臨下,像發瘋了一樣,嘴裡反覆嘟囔著,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
“讓你手下把鐵門開啟,我也許會留你一條命。”
“呵呵……開門?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你們還是逃不出去,我可以拉著你們一起陪葬,你動手啊,殺我啊。”江君賢有氣無力的說著,眼裡透著絕望和瘋狂。
成了廢人,他對生死都無所謂了。
“好,很好,不愧是江門少主,有骨氣,不是孬種,我給你來個痛快的!”我毫不猶豫的扼住他的喉嚨,他瞬間瞪起雙眼,眼球都要撐爆了,嘴裡不斷嘔著鮮血,渾身顫抖的掙扎著。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直接掐斷他的頸骨,要了他的命,可在要發力的時候,戴安妮和姐姐突然跑過來抱住我,哭聲勸說,讓我從冰冷中恢復清醒。
我不能殺人,更不能當著戴安妮和姐姐的面殺人,她們都是我的至親,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們。
“人已經擒住了,別衝動。”韓遜撥開了我的手,江君賢立刻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一旁的江門大漢,看見江君賢被我打斷胳膊後,早就嚇的不敢動了,他們一直以為在場最強的人,就是琴聖和鐵傘,江君賢也是如此認為,所以選擇了偷襲我們這裡,沒想到成了一次送死,反而給我們換得了生機。
“還想打嗎?你們的少主已經斷了胳膊,再拖下去,他就會失血過多死亡,你們怎麼跟江家門主交代?”韓遜挾持住江君賢,開始扭轉局面。
江門人一聽,徹底愣住了,混亂的場面突然停止,素心和饒悲天立刻從人群中回到我們身邊,體力消耗的太多,兩人都在微微的喘著。
“把門開啟,讓我們走,可以保你少主性命,你們有的選嗎?”韓遜繼續威脅道。
擒賊先擒王,現在我們手裡握住了離開的籌碼了,唯一擔心的就是,江門人用夏心語威脅我們,那情況就複雜了。
江門人見少主被擒,還被斷了一臂,慘狀異常,下意識的後退,讓出了一片空間,卻遲遲沒人搭話,因為放我們走,這個地方就暴露了,所有的精心籌備,建立了這麼大的倉庫和基地,由暗轉明,全都變成了一場空。
正僵持對立間,大樓深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打破了死寂,衣著華麗的人翩然走出,依舊神色清高,冷眼傲視,邊走邊擦著蛟龍長刺,龍口處鳳凰的吊墜,悠然輕擺,紅色的鳳尾羽毛,透著與眾不同的華貴。
說是兵器,更像是一件精美華貴的藝術品,高雅的看不出絲毫殺伐之氣,可剛剛琴聖就是用這件兵器,斷了江門人的手筋。
華麗的衣服,依然不染一絲灰塵,付清絕緩緩走向我們這裡,身後卻跟著一道白色倩影,熟悉的倩影。
“心語!”
戴安妮和素心驚喜的跑過去,激動的抱住夏心語,夏心語也同樣激動的抱住她們,眾人見夏心語安然無恙,甚至沒有受到驚嚇,終於鬆了口氣。
付清絕居然單槍匹馬的救出了夏心語,琴聖對他的小徒弟,到底有多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