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
我頓時皺起眉頭,心裡像被堵住一樣,很不順暢。
這個稱呼,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為什麼姐姐身邊,總會提起這位薛總?第一次去她公司,就有一個多嘴的婦女提起薛總,第二次去前臺的小丫頭也直接說,姐姐是在薛總的辦公室,我不相信每次我遇見的都是巧合。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情況?
話沒法繼續問了,姐姐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看著她安詳乾淨的臉龐,這份不安算是少了幾分。
辦公室潛規則?我是瞭解姐姐的,她根本不會接受這些事,依然過這清淡節儉的生活,抱著對未來的期望努力工作。所以這些巧合的風言風語,問題不在姐姐身上。她醉酒那晚,應該是沒事,一定是沒事的。
我帶著不安,睡不著了,九點鐘給戴安妮的電話,算是讓我心情好轉了,也許只有她才能讓我拋下不安,最近我的心情,真是經常會亂。
“你太不像話了,怎麼把姐姐都灌醉了,平時總說要對姐姐好關心她,從來沒見你對她哪好了。”戴安妮不滿的責怪我,我被說的無力反駁,除了買幾件衣服,我沒做到對姐姐更好,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戴安妮也感覺自己的責怪說的有點重,立刻柔聲安慰我:“其實你過的好,就是對姐姐好了。”
“嘿嘿,我姐已經把你當做自己家人了,我算是我做的最讓她開心的事了。”我笑著調戲道。
“哼,我現在不是。”她傲嬌一句,好像在怪我。
“怎麼不是了?家裡都有女主人的高跟鞋了。”
“明知故問!是不是要惹我生氣!”她突然氣呼呼的吼了一句,我能感覺出來,她應該不是在素心身邊接電話的。
“學姐,讓你委屈了。”我話裡帶著歉意,今天的心情,不太想跟她鬥嘴。
“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習慣了。”她語氣諒解,也有點委屈。
戴安妮好像從來不願意主動提及這個話題,邊聊起了素心,在醫院陪護她倒是陪的很開心,三個人還有共同話題,一個擅長跳舞,一個擅長彈琴,而素心則兩樣都會,學校的專業卻是聲樂。
“素心居然會這麼多,我感覺她一個人可以表演所以節目了。”戴安妮驚訝又佩� �論專業水準,戴安妮可是舞蹈家庭出身,更勝一籌,從小就是專業訓練長大的。
論彈琴,夏心語的天賦也是世間少有,琴聖能收她做關門弟子,可見一斑。
“別以為說好聽的就能哄我了。”戴安妮語氣透著笑意,卻保持傲嬌。
“我說的是實話,要不我親你一下表示忠心。”
“流氓!就知道打我主意!不給親!”
我和戴安妮第一次在電話裡,互相曖昧調情,我們兩人都能感覺出來,一種時刻都想見對方的親密感,我的佔便宜和她的傲嬌,都成了兩人互相表露情感的方式,偏偏如此契合如此默契。
最後她還是同意在電話裡互相親一下,好像是一個新的晚安方式,雖然膩味,可我心裡很舒服,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問起姐姐,公司聚會有沒有喝醉,她承認喝醉了,卻說是同事送她回去的,我看不出姐姐有任何隱瞞的表情,她也沒必要跟最親近的弟弟說謊,那昨晚她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再多問她,她的假期只有三天,我只想跟姐姐粘在一起,所以我決定今天,帶姐姐去市區的商場逛一逛,一大早我就命令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還開玩笑的逗著她,不能出門給弟弟丟臉。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姐姐化妝的模樣,她的睫毛很長,畫上眼妝之後,透過眼鏡都能感受到成熟的女人味,再配上她溫柔暖人的氣質,鄰家姐姐都有點誘惑了。
“好看,跟朕出宮吧。”我主動拉住姐姐的手,滿臉的自豪。
姐姐被我逗得輕輕笑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捨不得看見她悲傷,她對著鏡子收拾好精緻的妝容,突然拉開抽屜,好奇的問我。
“安安,這個戒指是誰的?看樣子是戴了好久了,都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