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方婷還是發現戴安妮脖子上的吻痕了,她對我直白的說出來,我感覺有點尷尬,畢竟方婷心裡是偏袒照顧戴安妮的,她這麼說,似乎是對我的不滿。
“額,昨晚是意外,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學姐那脾氣,你看我胳膊,這就是今天早上打的。”我又對她展示了一下傷痕。
方婷看見了,也嚇了一跳,有點觸目驚心。
“安妮這丫頭還真捨得下手。”她微微嗔怪了一句,接著笑道:“不過今天安妮的心情可有點不一樣,我可從來沒見過安妮笑得這麼甜,昨天你哄得不錯嘛。”
“嘿嘿,我專業的。”
“恩,是挺專業,哄的安妮姨媽都來了。”她丟下一句竊笑,轉身離開了。
呵呵,我升級成婦女之友了?
我推著腳踏車緩慢的走在校園裡,不是我不想騎,是剛才騎的太猛,車鏈子蹬壞了,這個跟我並肩戰鬥在外賣一線的戰友,我還是很有感情的,雖然過去的事我總想去忘記,但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戀舊的人。
三手腳踏車陪了我半年了,助我走上外賣一哥的神壇,我捨不得把它隨便丟了,就像過去的記憶,也同樣丟不掉。
我看著腳踏車上斑駁的痕跡,每一處斑駁,都好像一段記憶刻在其中,每多一處斑駁,它就衰老了一分,而我們的生活也如同腳踏車一樣,隨著記憶的不斷增加,慢慢蒼老。
踩著地上秋紅的落葉,我知道,我又老了一年。
我念舊,是因為身邊每一個陪伴的東西,都雕刻著曾經的記憶,把它們留在身邊,是因為我怕老的時候,人糊塗了想不起來,顯得回憶太少。
想到這,我突然想給於曉婉打一個電話,一個曾經陪我逢秋寂寥的人。
電話響幾聲便立刻接通了,不過兩個人卻一起沉默了一會。
“曉婉,最近還好嗎?”我緩緩的先開口,語氣平和似乎又有點憂傷。
“前兩天不是剛見面嗎,挺好的。秋天又到了,對吧。”她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說得簡單。
可短短的幾個字,她卻猜中了我心情,她還記得,秋天到了,一個讓我憂愁的季節。
不過隨後她在電話裡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嘆氣了?工作太累嗎?你也別太辛苦自己。”我如朋友般關心了一句。
“都是被你帶的呀,以前秋天的時候,你就像個詩人一樣感懷悲秋,我怎麼安慰你都沒用,結果現在一到秋天,我也總跟著莫名其妙的傷感了。”知書達理的她,難得的嗔怪了我一句。
我聽完也跟著笑了,我發現我根本沒給於曉婉留下任何好的習慣,她當老師要注意保護嗓子,卻被我帶的習慣吃刺激嗓子的甜食,秋天正是剛開學,應該積極工作的時候,她又偏偏被我帶的,也跟著秋上心愁。
“愁”字心上秋,原來是這樣啊。
不得不佩服華夏文字的精髓,處處都隱藏著古人的大智慧。
習慣於使用,偶然發現,驚歎不已。
“你呀,看著不正經,心裡總像裝著事一樣,尤其是到秋天的時候。”她像老師洞察學生心裡一樣說著。
“都是小事,那時候總不能讓你下班了,回家還得繼續教書育人吧。”
這就是知性的她,看的出卻不問,也只有在分手之後,她才淡淡的說出這些疑問。
而偏偏我也有這個習慣,和她在一起,我至始至終都沒問過她的過去,直到分手後,她也沒說。這也算是我和她曾經的另一種奇怪的默契吧。
“於叔叔那邊怎麼樣了。”
“都很好,今天出院了。”
正說著於曉婉身邊突然傳來一聲稚氣的男孩說話:“於老師,我想去廁所。”
恩?
“曉婉,你在上課嗎?”我有些驚訝。
“恩。”她淡淡的預設。
作為老師,她一向恪守職責,上課接電話,這合適嗎?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啊。
“我打的不是時候,抱歉了,影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