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放聲大笑,笑的悽慘笑的絕望,他的確崩潰了,可崩潰得無奈,崩潰得理智,讓人覺得可怕又可憐。
“世間已然骯髒不堪,誰又能獨自清白?哈哈哈哈!”
他癲狂的笑著,笑得人毛骨悚然。
“何秋鴻,你現在放開她,我今天讓你走。”我鬆了口,藉機向前挪動。
他立刻警惕的吼道:“林小暖,你再敢動一步,我就殺了她!”
夏心語被他的殺氣嚇得臉色慘白,眼眶裡全是淚水,她卻倔強的忍著不流出來,她是不想讓我分心。
“你就不怕這件事傳到儒門那裡去!”
我說著,韓遜已經悄悄挪到了他的側方,手裡握起銀針,伺機而動。
“儒門?一群心胸狹小之輩!當年我師兄叛出師門就是因為這群無恥小人!今天我何秋鴻,也跟儒門一刀兩斷!”
他剛說完,窗外突然電光一閃,屋裡的人也跟著眨了眼,韓遜瞬間抬手,一聲驚雷響起,一道寒光閃過,何秋鴻吃痛的大喊一聲,一把推開夏心語,轉身跑出門外。
我立刻上前抱住夏心語,她趴在我懷裡,終於止不住眼淚,嚶嚶的哭了出來,我連忙伸手撫著她後背安慰她。
“你特麼打中他哪了?他怎麼還能跑!”我一臉怒氣的問道。
“肯定打中他了,應該是大腿,太久不用針了,有點失準。”
韓遜上前扶起戴安妮,說道:“現在我就給她們倆針灸,但是得脫衣服。”
“趕緊救人!”
我抱起戴安妮放在沙發的另一側,脫掉了她的上衣,她身體也開始有氣無力,韓遜立刻紮了她幾個穴道,她突然身體繃緊,夏心語上前緊緊拉住她的小手,她身上冰涼的寒意也許能讓戴安妮降降溫,幾針之後,戴安妮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暫時抑制住了,她一會就能醒過來,可能身體還會有症狀,我再給她調一味中藥。”他說完又開始給方婷針灸,方婷的藥效已經發作,紮了數針之後才安靜下來。
“這個短髮女孩藥物成癮,需要很長時間調理,這幾針抑制不了太久。”
我看著戴安妮安靜躺在哪,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心裡長舒一口氣,掃了一眼門口,卻看見門外一道長長的血跡,甚至還沒幹,何秋鴻的大腿在流血,韓遜打中他動脈了?
“我去追何秋鴻,你們把她倆抬回我家。”我把鑰匙丟給韓遜,他接過鑰匙,對我說道:“送完人我就去找你,藥的事我要查清楚。”
我沒再廢話,立刻順著血跡跑下樓,何秋鴻的腿受傷了,頭又被我踢得那麼重,他絕對跑不遠。
姓何的!既然書生百無一用,你就好好當一個廢物吧!
外面的雨很大,還好路燈通明,何秋鴻流的血很多,雨水來不及衝散就練成一片,正好給我留下了線索,我尋著模糊的血跡一路快跑。
血跡在一個寬闊的十字路口斷了,我抬頭一看,近二十個大漢聚在路口處,十字路的中間,站了兩個人。
雲夕顏和穆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