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為爹報仇!”唯一的執念支撐著孟谷。
次日的一場大雨救了孟谷一命,三天後體力稍恢復了一些,孟谷運功療傷,算是保住命了。
“爹,您在,兒尚有來處,您這一去,我只剩歸途……孩兒不孝,只能把您葬在這裡了,我這就去找段家索命!”
孟谷在山洞中為挖了一米餘深的簡易墓坑正欲葬父,突然感覺坑中似乎有一物正在發出微弱的光芒。孟谷連忙深挖幾下,一塊巴掌大小令牌模樣的東西露出土面。
這東西有些奇異:通體黝黑,似木非木,表面刻著看不懂的符號。孟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充盈的玄牝之氣在令牌中流動。
“這是器魂?!一塊擁有器魂的——令——牌?!”孟谷很是驚訝,不由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前所未見的東西!
“確實是器魂,這流脈真是奇怪呀,不知道能有什麼效果呢……”孟谷拿起令牌反覆觀察,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什麼材質?這麼輕?肯定不是人族的東西,十有八九是妖族的。”
“你才是妖族呢,你全家都是妖族!”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傳入孟谷的頭腦中。
“誰?!誰在說話!”孟谷驚得一顫,猛的從坑中跳了出來,緊張的警覺四方。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為什麼能連線這塊令牌?”那個女聲又說話了。
“何方妖孽?!速速現身!”孟谷渾身發抖。他起初以為是段家追兵到了,大不了拼得一死!但現在看來狀況似乎有點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如果說我——是——鬼——你怕嗎?”那個女聲突然變得幽沉。
“鬼?….不要裝神弄鬼了!大白天哪來的鬼?”孟谷嘴上否定著,然而全身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
“我已經很久沒吃人了,剛好今天遇到你……”那個女聲依然幽沉恐怖。
孟谷本想拔腿就跑,但轉念一想,就算我僥倖逃了,這鬼也定會吃了我父親的遺體,我本已害得父親身亡,又豈能讓他的遺體被山鬼魔怪所食?!
孟谷心念一定,他也不知道這鬼在哪裡,就隨便找了個方向雙膝下跪,施一大禮,說道:“這位鬼…大人,我父子二人被奸人所害,我身受重傷,父親身亡,大仇未報死不瞑目,肯請鬼大人讓我多活幾日,待我殺了仇人燒了賊府就回來任您處置!那時要扒皮抽筋還是生吃熟煮我絕不含糊!但請您放過我父親遺體,讓他入土為安。”
“呃……那個……你說你受傷了?那個,你把令牌放在手上。”那個女聲不再陰沉恐怖,反而有些尷尬在裡面。
孟谷有些摸不到頭緒了,但也只能照著話把令牌撿起來拿在手上。一股微微陰冷的能量從令牌中緩緩滲入孟谷的身體,彷彿在探查著他的全身,孟谷可以感受到,這能量並無惡意。
“你說你現在要去報仇?從你所受的傷來看,傷你之人修為強你百倍不止,你拿什麼報仇?”
“啊,鬼大人真是神通廣大!”孟谷驚歎了一下隨即又無奈的低下了頭。
“哎呀,什麼鬼大人鬼大人的……我逗你玩的啦。”那個女聲變得俏皮起來。
孟谷滿臉驚訝,腦中瞬間閃過一百個可能性。
“你難道是會說話的器魂?”
“……不是。”
“您是妖族前輩?化身於令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