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阿羨被放開,藥琅心頭鬆了口氣,“這話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
言下之意,是連阿羨也不能在這裡。
阿羨也不能聽。
白子墨眸光深諳凜冽,給了阿羨一個眼色。
下一秒,阿羨就自覺的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說吧。”若是細聽,便會發覺白子墨話說的有些急切。
是著急想知道裴卿卿和藥琅隱瞞了什麼?
或者是,是卿卿怎麼了?
白子墨不傻,即便藥琅沒說,他也能猜到,必然是和卿卿有關。
而且,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藥琅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開口道,“卿姐姐她……”
然後藥琅就一五一十的跟白子墨說了木梳寒香的事。
該說的,不該說的,藥琅都實話實說了。
其實雖說裴卿卿有意瞞著白子墨,但於情於理,白子墨倒也應該知道。
畢竟白子墨才是她的夫君。
身為人夫,白子墨有權利知道。
這麼一想,藥琅心裡倒也好受了些。
只是越說到後面,白子墨的臉色就越陰沉的可怕。
當藥琅說到寒香傷了裴卿卿身子……裴卿卿很難受孕的時候,白子墨直接就變了眼神。
‘咔嚓’一聲,白子墨身邊的木桌當場就被震碎了。
男人的臉,已經不是陰沉可以形容的了。
陰鷙的可怕,叫人瞧了都忍不住心驚膽寒。
好似隨時都會去捏死裴家人一樣。
傷了身子……很難受孕……這些字眼代表了什麼,白子墨又怎會不清楚?
雖然他一直沒說出口過,但是他一直想卿卿能給他生個屬於她們的孩子。
可成親這麼久了,卿卿一直不見有身孕。
原來是這個原因……
裴震,曲氏!
單單是白子墨的眼神,便就能活剮了裴家人。
看來他對裴家,是太仁慈了些。
以往看在卿卿的份上,他從不曾為難過裴家。
卿卿自己要怎麼對裴家,他都由著卿卿,哪怕是卿卿屢次放過裴家,放過裴震,還有那曲氏,他都沒說什麼。
只要卿卿不為難裴家,他便就不動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