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於躍在自己的微信訊息裡遴選了一條元旦祝福微信發了過去。
何文軍趕忙回了一個元旦快樂,然後說受寵若驚。
兩人平時聊天也沒太多忌諱,雖然於躍越來越豪橫了,但兩人畢竟是一起打過遊戲的兄弟,言談之中經常開玩笑。
於躍笑著打了電話過去,開門見山道:“是不是籌備電影呢?”
何文軍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你畢業之後不就一直惦記這個事兒呢麼,我一看你這個新年新氣象,我估摸著差不多是要來了。”於躍笑著道。
“老闆就是老闆,這洞察力,難怪這麼能賺錢。”何文軍道。
“還真確定了?”於躍問。
“是啊,你猜對了。”何文軍道。
“籌備多久了?”於躍又問。
“聯絡不少人了,大概模子是有了。”何文軍說。
“靠,你小子不厚道啊,怎麼沒跟我說?”於躍道。
“這不還沒騰出功夫麼,反正你都說了支援我了,所以不急著找你。”何文軍笑著說,其實他心裡曾經是有些糾結的。
於躍確實在聊天時候說過,你小子要拍電影跟我說,咱現在就是搞投資的,兄弟要拍電影必須支援。
但何文軍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名導,如果讓於躍以兄弟的名義支援,總覺得有些求兄弟、抱大腿的嫌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何文軍更加要強。
他這些年上學也認識了不少人,他更希望用自己的才華、思路和對電影的展望去打動人,所以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吸引人投資,而不是開口跟於躍說嘿哥們兒,我要拍電影了,上錢吧。
他說不出口,當年和於躍是一起打遊戲的,他是學長,於躍還是學弟,就算學長學弟這東西不代表江湖地位,他覺得和於躍也是平起平坐的。
他對於躍有好感,也願意和他合作,畢竟春風正得意,對導演來說是個不錯的長期合作伙伴。
但他真不想處女作找於躍投資。
他想自己做出一點成績,然後再和於躍合作,到時候自己不是純新人,也有一定成績,不說和於躍平起平坐,但也是互利共贏的合作伙伴關係,就像馮導和華藝一樣,互相尊重,誰也不低人一等。
這是他最期望的合作關係,但如果開口就和於躍要錢,成功了還好,萬一要是失敗了,以後不管自己的作品如何輝煌,都逃不過一句蓋棺定論,自己是於躍幫襯起來的。
所以他這部電影不準備找於躍。
但他哪裡知道,於躍對這部電影是志在必得,一直盯著你,你不找我我找你的那種。
於躍笑道:“行,錢這邊你別擔心,說了我投就是我投,你就忙著別的就行了,到時候直接告訴我多少錢就是了。”
何文軍心想老闆說話就是闊氣,心中感嘆一番,問道:“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於躍聞言笑道:“拋開咱們的情分不談,見過的導演雖然不多,但看到學編導的可不少,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我覺得你是可以投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