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的於躍噗嗤一聲噴了:“這哥們兒是高手,可以考慮往影視發展。”
賓書也笑了,真的高手啊!
短暫的過度,肖睿閉上了眼睛。
眾人都在期待著,期待著肖睿不要讓人失望。
然後一開口,全場都忍不住握住了雙手,想要鼓掌,但又不敢打擾那本來就不重卻格外好聽的聲音,顯得極其難受。
站在臺上,當閉上眼睛,肖睿就忘掉了一切,在模糊的世界裡,她只有自己。
那聲音似空靈中帶著悲傷,如泣如訴,讓人心疼,讓人陶醉。
曲風從搖滾變成了民謠,雖然眾人對曲子的變化感覺並不明顯,但肖睿營造的意境確實讓人流連。
“滿眼的黃沙、蜿蜒的傷疤沒有淚流下……”
“我就像風飛沙,何時能停下,我向蒼天吶喊,相隔已懸崖……”
聲音是可以製造幻覺的,能營造一個意境。
趙恆營造的只是聲嘶力竭的他自己,而肖睿,讓所有人彷彿置身天涯。
蒼茫、荒涼、孤寂、還有懷念。
“肩上的月光踏碎了雪花想念你嫁裳……”
“無情地步伐無悔的情話異鄉里沙啞……”
“我就像風飛沙,放不下你牽掛,無奈歲月不等……回頭已白髮……”
回頭已白髮…...
聽到這一句,痴情的女子,多情的男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只覺眼睛發酸。
哪怕這句趙恆唱過,但卻沒有讓人產生任何帶入感。
“愛人吶……你可盼望我回家?愛人吶,哪怕我身在天涯……風飛沙,像我不知何年何月再落下,回來你身旁……”
臺上的肖睿唱到情深處潸然淚下,彷彿是個引子,觀眾席上不少人都開始擦拭眼角,然後猛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賣力的拍起巴掌。
雖然一開始並不整齊,但那掌聲經久不息。
掩蓋了音樂,也掩蓋了一切。
其實所有學員不明白肖睿為何那麼倔強,為什麼王風讓她唱搖滾她就是不唱,畢竟學員應該聽老師的。
言聽計從,不能讓老師憤怒。
所以大家都覺得她可能因為南山紅了有點裝了,所以哪怕面上嬉笑以對,心裡也有幾分討厭。
但這一刻,當他們再次聽到肖睿的演唱,看到她在場上觸動落淚,他們似乎明白了,這個安靜的女孩只是對這首歌有她獨特的瞭解。
若不是如此,她不會堅持。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落淚。
正如那句話所說,如果你瞭解她的過去,或許就會原諒她的現在。
沒有她的經歷,誰又有資格指手畫腳呢?
所有人都在感動著,唯獨一人例外,就是王風。
趙恆失誤,肖睿民謠,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