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上的窗戶,根本看不到裡邊的情況,因為有一個棉門簾當著,不一會兒,門簾被掀開,於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讓人心動的臉頰,心裡莫名的一暖。
每一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是這個感覺,哪怕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兩人早都攤牌,但這種感情依然會不由自主的出來,成了習慣。
安語心裡也並非波瀾不驚,只是面上掛著微笑,開啟門,玩笑道:“於老闆請進,不好意思,通知的太倉促,沒來得及拉橫幅。”
於躍笑著進門,然後就見安語身上掛著個圍裙,不由得驚訝的哎喲一聲。
安語見他看著自己的圍裙,笑道:“怎麼樣?”
“別說,還真有幾分村婦的模樣。”於躍笑道。
“滾開!”安語笑罵一聲。
“不過鎖門這個習慣可不好,俺們農村都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於躍道。
“可得了吧,前兩天鎮上還有人說有人偷牛呢。”安語道。
於躍一囧:“怎麼整的,人心不古啊!”
安語噗嗤一笑:“把東西放下吧,我做飯呢。”
“哇,真的八菜一湯啊?”於躍叫道。
“想的美!”安語笑著重新走進廚房。
於躍到屋裡放下東西,接著就走向後方廚房,廚房很乾淨,農村註定達不到一塵不染,但整齊有序,此刻安語正坐在灶臺旁的小凳子上拿著小煤鍬往灶坑裡添苞米洋子。
聽到聲音,安語回頭看向於躍,見他望著自己,笑道:“怎麼樣?”
於躍笑道:“您這適應能力真的強!”
安語得意一笑:“我覺得挺好玩的。”
於躍蹲了下來,用手拿了兩個苞米洋子丟進灶坑:“要是租個土房就好了。”
“為啥?”安語問。
於躍笑道:“給你拍張照片,發到攝影雜誌上去肯定能評獎,或許會得個最美村婦的頭銜,引得無數老外奔赴東北鄉村。”
安語聞言頓時腦補了個畫面,別說,是挺有意思的。
“別老村婦村婦的,你才村婦呢。”安語道。
於躍哈哈一笑:“你要呆兩年,指定就如假包換了。”
“放心吧,兩年我肯定扛不住了。”安語說。
於躍聞言下意識有點心疼,合著是在扛的,問道:“怎麼了?哪方面有困難?”
安語道:“學生不好教。”
“不是吧?高中生都能教,小孩教不了?”於躍問。
“是啊,我根本不會教小孩。”安語道。
“那有什麼不會的?就寫字念課文唄。”於躍道。
“我說數學!”安語說。
“額……咋教數學呢?”於躍問。
“語文數學都得教啊!”安語奇怪的看著於躍。
於躍突然瞭然,差點忘了小學的套路,道:“沒事,慢慢來,農村沒啥學前教育,有點笨。”
“也不是,我的方法也有問題,聽別的老師課,發現人家講的就不錯。”安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