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通通的‘小蛇’委委屈屈的咬著自己的尾巴被執幽繞在了手腕上,天道看了半晌也沒看出那到底是個什麼品種,只知道與風靈菱身上的神族血脈一樣極其駁雜。
燭龍殘念惹完了禍便與‘小蛇’融為一體,他能怎麼辦呢?
就算把那條根本沒有龍形長的與蛇一模一樣的小東西弄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同理,對峙淵劍也是一樣。
天道嘆息道:“應該沒有比我更慘的天道了。”
他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無妄之災了。
現在只要他向下界望去,滿眼都是禍害們活蹦亂跳的身影。
而且禍害們還都將他當成敵人,明裡暗裡對他大放厥詞,
表面上看似乎對他懷有忌憚,實際上就差在他頭上那啥了。
“應該沒有比我更堅強更寬容的天道了。”
天道又感嘆了一聲,堅強的繼續盯著執幽一行的身影。
執幽帶著一個孩子,一把劍,一條還未化龍的蛇,不緊不慢的走著,
“向東走。”
峙淵劍指了個方向,遠處黑氣騰騰,也不知是什麼邪物作祟。
“姐姐我怕。”
糖包子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垂著小腦袋握緊了執幽的小手。
“不怕不怕,劍大叔很厲害的,會保護咱們的。”
執幽不知道怎麼稱呼峙淵劍才好,便試探著用了糖包子的叫法,如果峙淵劍沒生氣的話,以後便這麼稱呼他便好。
還有糖包子也沒個正經名字,也得幫他想一個了。
叫什麼好呢?
不如就叫小寶吧,親切又順口。
峙淵劍沒有生氣,傲然說道:“都是些雜碎,有甚可怕!好生跟緊了便是。”
“劍大叔威武!”
執幽立刻將彩虹屁奉上。
這一次重回幼時,她的性格有了不小的改變,曾經仙聖的矜持和氣度消失的一乾二淨,竟然像個孩子一樣與風靈菱計較起來,
以前的她惜字如金,現在不僅可以尖酸刻薄,還可以拍馬逢迎了,
這些改變並沒有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妥,
尤其在懟了風靈菱之後還頗有幾分神清氣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