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養雲狼吐出一口悶氣,足足九里零一十三丈的射程,也讓他感到有些乏力,但他相信:
“不管援軍究竟是何等人物,也絕不可能扛過雙箭之威!”
一想到這。
養雲狼深吸一口氣,朝著麥積山頂部的方位,勸降聲如舌綻春雷:
“山上的人聽著,你們所謂的援軍,不過是區區一名神箭手,已在剛剛被我誅殺,若是想活命的話,就砍下衛煊的腦袋,下山受降!”
聞聽此言。
山頂諸多傷兵,以及萬餘民夫,皆躁動不已。
軍法官馮權當即舉起法劍,冷冷道:
“妄動者,死!”
說完。
馮權左手捧著徵軍冠冕,右手持法劍,緊緊守衛在大將軍衛煊身旁,寸步不離。
百餘名尚有一戰之力的武卒,也紛紛提起刀劍,誓死守衛大將軍。
少數心有異動者看到了這般情形,也只得暗啐一聲,無奈放棄。
“冥頑不靈!”
養雲狼冷哼一聲,騎乘著蛟龍馬手握韁繩,隨後扭過頭髮號施令:
“準備攻山!”
旗幟飄揚,戰鼓鼕鼕!
蒼涼的號角聲,響徹每一名樓蘭士卒的耳畔,縱使畏懼可能到來的援軍,他們也必須服從命令。
養雲狼見步卒士氣低微,當即開口:
“若援軍到來,我以樓蘭養氏的名號,向你們起誓:我,養雲狼,必同你們共生死!”
以家族起誓,向來是極為沉重的誓言。
聽到這番豪言壯志,眾多樓蘭士卒,也終於打起精神,士氣略微上揚了幾分,快步向麥積山衝擊而去。
短短三十息時間。
百餘名青州兵,便折損大半。
憑著徵軍冠冕強行榨到腎虛的最後一絲神力,才勉強將樓蘭士卒重新趕回山下。
“感覺身體被掏空!”
一旁的馮權則像是青樓花魁一般,哀求著:“徵軍冠冕閣下,您還能再來一次嗎?”
徵軍冠冕臉色煞白,生無可戀:
“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說完。
它就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衛煊亦嘆息一聲:
“若援軍未能及時趕到,你們,就將本王頭顱割下,送予那養雲狼便是。”
眾人沉默不語。
麥積山頂,愁雲慘澹萬里凝。
所有士卒都在默默期盼著,那射來一箭的神秘援軍,能早些到來。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