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驟雨，沉沒在深海中……”
“而今日。”
“這方天地，在龍鳳血裔的悲切啼鳴中，也到了死亡之時！”
看著這些序言。
姜塵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理解，腦海中閃過一些靈感，卻過於零碎，難以組織成完整的邏輯。
張影、張百歲亦是如此。
三人便翻開了第二頁。
“秦的故事。”
“應當從周幽王時期說起。”
“那年，天子為博褒姒一笑，竟以烽火戲弄諸侯……”
“從此，周天子失去了天地的信任，帝星動搖，爭奪九州天下的動盪時代，從此開始！”
“聞訊趕來的秦襄公，同晉文侯、鄭武公攻入鎬京！”
“周幽王驚恐地看著昔日忠誠無比的諸侯，只問了一句‘你們做要什麼’，聲音便戛然而止！”
“三位忠誠的諸侯，如狼似虎，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一場血肉盛宴！”
“在昔日帝都的斷壁殘垣下，秦、晉、鄭三國諸侯，竟以至高九鼎，烹殺了天之子裔周幽王……將他的血肉烹飪成三份天子靈藥！”
“歃血為盟，一同服用靈藥，共同晉升為最初的武聖！”
“屬於周王朝的舊秩序開始瓦解，全新的力量漸漸滋生！”
“春秋戰國的時代，正式到來！”
“五百年後。”
“始皇耀臨人世，奮六世之餘烈，一舉滅亡六國，自此，三份天地靈藥的威能，盡數歸於秦帝！”
“天下一統！”
“秦始皇帝擁有了舉世無敵的力量，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卻也悲哀發現，周幽王的怨恨，亦深藏於靈藥深處，無法抹去，每一位擁有天子靈藥的武聖，都將短壽而死！”
“為求長生，秦始皇帝開始尋求武聖之上的秘密，他認為，這個秘密，喚作——仙神！”
看到這裡。
姜塵與張百歲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熱切。
九州絕大多數人類，將“儀式”、“扮演”視為習慣、自然，熟視無睹，就連尋常小吏，往往也能掌握一二種奇妙的儀式。
但——
《小荒蕪經》卻不這麼認為。
在《小荒蕪經》的作者看來，這些奇異現象的本質，乃是仙神，是在扮演列仙諸神之威權！
一念及此。
姜塵翻開了第三頁。
“東郡降下了一顆隕星，其中燒錄著二枚不屬於這方天地的高貴文字。”
“喚作——十都！”
“在秦始皇帝看來，十都代表著十全之美，都統天下！”
“於是。”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貨幣與度量衡，修造陵墓，封禪泰山！”
“只可惜，短短几年時間，秦始皇帝便消失於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