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軍冠冕說得有些口乾舌燥,撇撇嘴道: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但凡是本冠冕看不透的人物,一定潛力非凡,小崽子們跟著你混,少說也是頓頓有肉吃,有功勞拿,校場內剩餘九百多新兵,伱一併帶走吧!”
姜塵訕訕一笑:
“其實,我目前的軍職……還只是五百主。”
徵軍冠冕給出建議:
“你懷裡不是還有衛大將軍的信物木牌嗎?”
“我予你五百兵額,再以信物帶走剩餘四百人,到時候再轉交給你的袍澤,不就行了嗎?”
姜塵愕然,還有這種操作?
“這,這能行嗎?”
徵軍冠冕冷哼一聲:
“你也別太老實了,你既潛力非凡,就大大方方帶走更多新兵嘍。”
“新兵們跟著你混,總好過給那些酒囊飯袋!”
姜塵回想起自己對樓蘭王燕萬權說得那些“掏心窩子”話,嗯,自己確實是一個老實人。
言罷。
徵軍冠冕便大聲呼喊起新兵的名諱:
“石號角、敖景、步夢、蒙俊、羅雪茶、第二更、賈客易、豐朝煌……”
起初。
一旁的馮權還能保持淡定,甚至輕輕飲了一杯清茶。
上一個新晉五百主馮樂賓,也不過帶走五十人,就憑民夫出手積累甚少的姜塵,又能帶走多少人呢?
但很快,他就淡定不起來了。
“白衣士、陸食萍、米亦客、闞夢、朱夏仁……”
徵軍冠冕口若連珠,竟一口氣報出了近乎三百人名。
馮權心裡一驚,暗暗道:
“什麼情況?”
不遠處,正在等候分配的九百餘新兵,亦交頭接耳,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將擇兵,兵亦擇將!
若是相性不合,徵軍冠冕絕不可能報出新兵名諱。
也就是說。
這位聲名鵲起的“燒餅百將”,如今的新晉五百主姜塵,當真與三百多名新兵秉性契合!
漸漸地。
聽著越來越多的新兵名諱,馮權雙耳已然麻木,只盼著這場噩夢儘快結束……
新兵們則興奮異常。
在這一個多月訓練歲月中,他們相互熟悉,成了朋友袍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