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善心中疑慮,忍不住問道:
“姜老弟,你所言的碩鼠,究竟是聽誰說的?”
姜塵含糊回了一句:
“白日糧車駛入之時,偶爾聽見了一聲吱吱,直到糧臺官同我說起碩鼠之事,我才察覺到不對勁,想進來探查一番。”
阮鐵漢則摸了摸下巴,憨笑道:“有沒有碩鼠都無所謂,只要姜百將繼續為我做油潑面,我就心滿意足嘍~”
馮樂賓撇撇嘴,冷聲道:
“繼續探查吧,我家糧倉也曾被碩鼠洗劫過一二次,損失多達數萬石,若是讓這幫鼠輩成了氣候,這幾十萬石糧食,恐怕都得遭殃。”
瞬間。
全場皆靜。
聽聽,“我家糧倉”、“損失多達數萬石”,這是人話嗎?
眾士卒凝望向馮樂賓的眼神,頓時多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果用現代語言來形容,那便是:
“富哥,V我五十!”
馮樂賓自知失言,便板著臉,走快了幾步,卻不經意間左腳踩中了右腳,一個平地摔,轟然跌進了糧袋堆中。
“嘔~”
“好臭~”
馮樂賓一個鯉魚打挺,滿臉嫌惡地看向那些糧袋,慍怒道:“這也是人吃的糧食?臭死了!”
姜塵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小伍豎起耳朵,疾聲道:
“小心,裡面有心跳聲!”
登時。
在場眾多士卒,心中都生出一絲警惕,紛紛舉起刀槍,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
姜塵深吸一口氣,左手持刀,右手持盾,冷聲道:
“都站在我身後。”
此言一出,眾人忽然心安了不少,視線裡姜塵的身影,也陡然高大了幾分。
緊接著。
姜塵手握破爛柴刀,接連挑起了好幾個糧袋,卻始終沒有發現。
一直到挑起了二十餘個糧袋時,某處鼓鼓囊囊的糧袋才猛然竄出一隻大如狼狗的巨型灰鼠。
“果然有碩鼠!”
姜塵冷笑一聲,立即回想起“張龍象翫忽職守”這幾個關鍵詞,心中怒氣油然而生。
下一秒!
原本平平無奇的柴刀,陡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兇厲的氣息,鋪天蓋地向碩鼠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