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五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導致的行動失敗,懊惱不已:“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就是被他氣的,竟然罵我手下敗將!咦?”
說到這裡,猛地點醒。
“這天下能打得過我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且還認識我,就更少,難道此人是祁連琤?”秦老五懷疑一聲。
吳卓根本不想跟他說話,看見他就來氣!轉身要回去給將軍覆命,卻不想方才他與那黑衣人打鬥的地方掉落了一柄短刀。
心中驟然劃過一絲後怕,想必方才黑衣人是想用暗的,同時也被秦老五給撞得沒法出手?
哼!這老秦的拼命一撞還是有點作用。
秦老五湊上來:“咦?這是那人的刀嗎?給我看看……我怎麼覺得有些稀奇?”他說著,作勢要去吳卓手裡拿刀,卻被吳卓一把藏在自己身後:“一個時辰之內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那會怎樣?”秦老五剛剛所說的這個世界上打得過他的人為數不多,吳卓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吳卓黑著臉跟他說話的樣子,是極其可怕的。
“打殘然後風乾做成肉餡!”吳卓憤憤瞪他一眼,揣著刀飛奔走掉,留下秦老五在原地風中凌亂。
“哎哎!我說你這個人太小氣了,我看看那刀啊,似乎有點眼熟的。”秦老五趕緊追上去,可吳卓輕功了得,腳程又快,他哪裡追的上,一直到了傅廷燁的面前,才看見吳卓。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傅廷燁將他們領到院子外面才詢問:“怎麼回事?”
吳卓兩個鼻孔都冒著火氣,雙眼瞪一眼秦老五,吼了聲:“豬你自己說!”
秦老五臉上掛著難看,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十分委屈的回答:“跑掉了……沒追上。”
“是嗎?這麼簡單……你怎麼不給將軍說說為何跑掉的!你這個豬!”吳卓怨氣十分深重。
秦老五被罵豬,也回不起嘴:“對對對,我是豬,豬就是我,你滿意了?!”
“哼!”吳卓雙手交疊,怒氣衝衝的站到一邊。
“到底怎麼回事?”傅廷燁的聲音立含著隱忍,讓人不寒而慄。
秦老五再不敢意氣用事,乖乖回答:“是我不小心,本來要去幫忙,結果把人推了出去,放跑了。”
傅廷燁捏著刀柄的手下意識的拽緊:“在我們的地盤上你都能放跑人,真是厲害了。”
他說的反話,秦老五當然聽得出來,立刻嚇得就跪了:“將軍,將軍,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也不是沒有收穫,那人在跟我打鬥的時候說了一句手下敗將,我懷疑是祁連琤,現在回想起來,他的招式還真像祁連琤那王八羔子!”
傅廷燁沉靜下來,心中分析著秦老五說的話。
良久,傅廷燁開口:“祁連琤的懷疑最大,但也不能完全說就是他。”隨即,對著侍衛提著的燈籠的光線仔仔細細的檢視那短刀。
確實不像是齊國的產物,更可疑的是,刀面光滑透亮,隱隱有水紋凸顯。
水紋刀?!
秦老五雖然隔著遠,此時也發現了出來:“將軍,這不是水紋刀麼,這個人居然跟當初想要搶夫人的人是一夥的,祁連琤……對了,肯定是蕭翰啊,蕭翰不是一直想要搶夫人嗎。”
傅廷燁眸光頓時一沉:“吳卓,可能要你跑一趟了。”
吳卓收住自己的情緒,恭敬上前:“將軍請吩咐。”
“我要你前去遼國暗訪一下他們的軍需兵器製造,不用探入軍營內部,只需要收買幾個士兵,探探風即可,他們的兵器鍛造怎麼會進步如此神速。”傅廷燁淡然吩咐,隨即看向秦老五:“秦老五。”
“屬下在。”秦老五老老實實的。
“先記你放跑刺客的疏忽,二十大板,明天去驛站查探一下,遼國使者是不是已經抵達盛京。”傅廷燁蹙眉:“記著,是暗訪。“
“是是是。屬下一定辦好這件差事。”秦老五頭皮發麻,二十大板啊,乖乖,打完之後他都不能跟自家那娘們親熱了……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也不用回來了。”傅廷燁沒好氣的起身,轉身走進院子。
“這……”秦老五望著他的背影,再一次風中凌亂,隨後看向吳卓:“將軍,將軍是不是在嫌棄我?”
吳卓送他一記白眼:“不應該麼,連我都嫌棄你!”
這臭小子!秦老五咬緊了牙根,怎麼跟叔叔說話的,我也就是打不過你!要是打得過,我非得揍你不可。
傅廷燁回到院子裡面之時,便聽見一聲孩子啼哭,緊跟著,產婆在屋裡大喊:“生了生了生了生了……”
華輕雪等一眾在外面候著的人紛紛高興起來:“太好了,終於生了。”
其中一個產婆滿頭是汗的抱著一個嬰兒出來,盧正清趕緊上前,伸手接過。
“恭喜恭喜,是個千金,母子平安,你是有福之人。”產婆眉開眼笑,望著盧正清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