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的酷刑裡面,有一種叫做腰斬,就是橫腰而斷,那人卻還是活著的,看著自己分成兩截,腹中的腸子、內臟和鮮血流出,痛苦而亡,而此刻他們三人便是如此,跌落在地上的三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有人還伸出雙手,朝著我發出了最為歹毒的叫罵聲來。
這三人是特勤二組的同志,卻被我一劍斬殺,然而我卻沒有一點兒愧疚感。
我絲毫不理會地上慘叫的殘軀,而是抬頭看向了黃文興。
他卻也是沒有絲毫意外,而是全神戒備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方才打破沉默,對我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朝著前方出了一劍。
他藏身的那棵樹蕨轟然倒塌,而黃文興則跌落下來。
我沒有絲毫停頓,長劍一轉,行雲流水地朝上挑起,與黃文興在半空中快速拼了幾記,接著猛然回手一劍,將此人斜斜地斬成了兩截。
將黃文興也給殺了之後,我終於對自己此刻的境況,有了最直觀的瞭解。
黃文興是何人?
此人是荊門黃家最傑出的門客之一,他的修為高深非凡,即便是與我茅山長老裡面名列末尾的那幾位師叔相比,也並不遜色,這些年特勤二組南征北戰,他居功至偉。
甚至可以這麼講,特勤二組的靈魂,不在黃養神,而在黃文興。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我幾劍斬殺?
我什麼時候有這般厲害了?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說明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而想要擺脫這樣的境況,就只有一種方法。
意志!
李道子教過我,一個人的意志如果足夠堅定,就能夠勘破這世間的一切假象。
集中、集中、再集中!
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飲血寒光劍,感受著周遭炁場的變化,感受著運動的物質,以及一切的一切。
一劍,斬出人生!
譁!
隨著劍光揮舞,彷彿玻璃被打碎了一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坐直起了身子來,卻瞧見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個臉上抹著白色樹漿的黑小子布拉。
他瞧見我陡然醒過來,也詫異萬分,下意識地朝後面退去,雙手還在不斷地揮舞著,口中念個不停。
我的身邊,小白狐兒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瞧見這般的情況,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沒想到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樣的一個小子給催眠了。
恥辱啊,這實在是我陳志程的恥辱!
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