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將圍在我周圍超過二十頭以上的站鱷給一劍腰斬,而在這般的血霧之中,我沒有半點兒停歇,而是一躍而起,朝著前方的某點衝了過去。
鐺、鐺、鐺!
連續三劍,對方擋了我這三記兇猛無比的劍招,然而在最後,終於還是被我一把抵在了腦袋中間的脖子上。
我只要心念一動,對方便會頭顱落下。
然而我終究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冷冷地說道:“不管你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現在給我命令所有的畜生停手,不然我就殺了你!”
被我挾持的,卻是那個還沒有半人高的雙頭怪人,飲血寒光劍在斬落無數頭顱之後,劍刃之上的紅芒已經攀升至巔峰狀態,而裡面的殺意則將對方渾身凍得冰冷,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東西倒是懂得了我的意思,將只有四根手指的右手放在了嘴裡,噓噓吹了幾下,周遭那些暴躁不已的站鱷全部都低伏下了身子,不再動彈。
瞧見這些站鱷沒有再露出攻擊的意圖,我的心情方才放鬆一些,事實上我對這些畜生並不畏懼,唯一擔心的,就是會傷害到那些普通的戰士。
我說過要帶他們回家的,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當場面陷入了安靜的時候,我仔細打量著劍下的這雙頭怪人,瞧見它溼漉漉的腦袋,越發地和赤塔叛軍基地的那個傢伙吻合,於是盤問了幾句,誰知道這東西吱吱兩句,居然聽不懂我的話,不過一會兒之後,卻是冒出了幾句俄語來。
我有點兒頭疼,這是卻瞧見了旁邊一臉敬畏望過來的小藥匣子,便伸手一招,讓他過來翻譯。
小藥匣子所在的羅滿屯,跟俄國算是搭界,偶爾還會越境去俄國境內採藥和遊玩,故而也能通得俄語,我讓他問這傢伙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攻擊我們,他跟著雙頭怪人一番交流之後,告訴了我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
這雙頭怪人,是這兒的土著之後,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出現在了我們的世界,並且被赤塔叛軍給抓獲,一直給研究。
這便是它的來歷,至於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會以我為敵,竟然是因為安德烈。
沒錯,即使那個赤塔叛軍實驗場的負責人安德烈,這傢伙在老巢暴露、老大戰死之後,與另外兩位首領商量,傾巢而出,跟著我來到此處,也將這幫實驗品給帶來了,在發現了雙頭怪人在此處居然如魚得水之後,給它下了某種類似於毒癮的藥物,然後讓它在這附近搜尋,一是要找到我,二也是想要找到真龍遺體的資訊。
雙頭怪人在這兒的地位頗高,對於許多低等的獸類竟然有操控的能力,這是靈魂的本能,不過因為那種藥物的關係,所以不得不受命於安德烈。
據這雙頭怪人的交代,除了它,赤塔叛軍還招募了好多實驗物件,在此處佈下了強大的資訊網。
而它之所以臣服,並不是因為我手中的劍,而是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著一種讓它難以抗拒的威嚴,這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畏懼。
在沒有交過手之前,它有一種強烈的侵略欲,而落敗之後,則是踏踏實實的臣服。
我不知道這傢伙是否在說謊,也不曉得我的魔威,是否能夠戰勝得了它身上的毒癮,但是卻終究還是難忘它眼神之中的怨毒,也不敢信任,只是問起了這附近的情況來。
雙頭怪人告訴我,說安德烈他們已經出現在這兒三天多的時間了,而且據它所知,似乎找到了一些跟我一樣的獵物。
安德烈等人也似乎掌握了一些關於真龍的訊息。
這情況讓我有些驚訝,我回過頭來,跟小藥匣子和任中尉商量了一下,大家決定前往雙頭怪人所說的地方,看看能否救出那些人來。
商量妥當之後,我們再次出發,不過這一回的行動卻顯得輕快無比。
因為我們每人的胯下,多了一頭直立行走的站鱷,這些兇猛的畜生到底是低智商的生物,腦仁兒還沒有拳頭大,剛剛還在流著口水攻擊我們,轉眼就當牛做馬,背起了所有人來。
一番廝殺之後,它們似乎對我也產生了恐懼,馴服了許多。
雖然騎著這玩意顛簸無比,不過腳程卻快了許多,我們奔行了一個多時辰,頭頂血紅色的天空變得黯淡了下來,而我們則來到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之前,而就在此刻,我突然瞧見了一幅詭異莫名的畫面。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