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陣煩躁,還得想著怎麼把剛才牢裡面的那一夥人給帶出去,而且一個人是帶,幾個人也是帶,三號監牢的那幾個女子,如果確認是我們同胞的話,也得一起帶走,而正在此時,我卻聽到實驗場最上面的鐵門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心中一跳,左右一看,瞧見高臺下面有一個縫隙,那兒堆著許多生鏽的鐵件,正好藏身,於是開啟遁世環,縮身藏入其中。
我這邊剛剛一藏好,頭頂上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在腦海裡模擬,感覺應該至少有四到五個人,而且感覺那氣息,應該都是修行者。
偌大的實驗場中,十分空曠,我先是聽到了幾句聽不懂的俄語,接著對方竟然用漢語開始交流起來:“王先生,這裡就是安德烈的實驗室了,就是在這裡,偉大的安德烈同志調配出了鋼鐵狂暴劑來,這東西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將全身的潛能給激發出來,擊敗數倍的強敵,是了不起的成果,比赤塔原型劑要更加完整得多……”
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標準,不過卻也能夠聽得清楚,而另外一個聲音,則顯得純正許多:“厲害,安德烈大師果然不愧是貴國最頂級的專家,赤塔部隊放棄了你的研究專案,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不知道在哪兒聽過一般,而這是另外一個人又說話了:“那些當權者被赤塔原型劑製造出來的活死人給嚇到了,迫於內部輿論的壓力,才封存了我的研究成果,不過他們卻忘記了一點,沒有最深入的研究,是不可能探索出人體奧秘的,那些講究人道的偽君子實在該死——當然,要不是您,以及彌勒先生的資助,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成果來……”
我的心猛然一跳,什麼,彌勒?
一瞬間,我終於想起來了,我覺得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不是別人,而是跟隨在彌勒身邊的王秋水,沒想到消失了多年的彌勒和他,居然就這般闖入了我的視線裡面來,而且還勾結上了這一幫喪盡天良的赤塔叛軍。
我聽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趕忙強行將心情給穩定住,不讓上面幾個高手知曉我的存在,所幸有著遁世環這般的利器,對方倒也沒有注意到我。
談話還在持續,而那王秋水卻詢問起了另外一個人來:“維塔利,我瞧見大廳那兒有好多人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
維塔利便是先前與我交手的白狼,他對這王秋水倒也沒有太多的隱瞞,而是平靜地講述起了今天的遭遇,至於理由,則是為了追尋一條走蛟的腦核。
他們口中的腦核,便是我八寶囊中的內丹,王秋水聽到了,不由得一愣,詢問原由,安德烈告訴他那東西是為了配置藥劑,費盡了大半年的心思,死了十幾個兄弟方才捕獲,結果給人順手帶走了,結果才不遠千里的追殺而去,而那王秋水仔細地詢問起了先前那一番大戰的經過之後,長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並非維塔利無能,而是他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他應該是碰到了黑手雙城!”
“哦,黑手雙城是誰?”
聽到伊萬諾夫問起,王秋水長吸一口濁氣,然後對他們說道:“黑手雙城是我們國內最頂尖修行者之一陶晉鴻的徒弟,目前也是青年一輩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以前在國內政府的地位,就跟你們國家的弗拉基米爾在克格勃一樣,是個絕對的強勢人物,也是彌勒先生視為平生大敵的對手,現在在黑省掛職,你們遇見的那人,應該就是他!”
聽到王秋水拿我跟俄國人的國民偶像總統比較,那白狼維塔利哼聲說道:“那走蛟腦核對我們十分重要,有了它,我們就能夠一直保持獸化狀態了,所以別說他不是弗拉基米爾,就算是,也要找齊人手,將他給幹掉!”
實驗場的負責人,科學狂人安德烈認同道:“對,這事情沒有退路,一定要將走蛟腦核找回來,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王秋水含笑說道:“諸位若是想要對付那傢伙,我倒是也可以幫一些忙,不顧我們先是看一看彌勒先生託付給安德烈的事情,有沒有完成再說吧!”
幾人說著,卻是從高臺上面,沿著懸梯走了下來,一路走到了那水族箱前,停頓了一下,講了幾句話,然後鑽到了一處鐵門緊鎖的房間裡去。
然而這兒總共五人,進去的只有四個,而有一個容貌猥瑣的中國老頭,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居然朝著監房那邊走去。
那個傢伙,莫非就是老熊所說的孔八神?
我心中一跳,若是如此,我潛入其中的事情,恐怕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