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看山是山,有的人看山不是山,而有的人看山還是山,同樣的景物,在不同的人眼裡,卻有著不一樣的結果,而狗爺想要憑藉著力量將我給直接碾壓住,卻不曉得,力量和修為,在我看來,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兩人交手,看似狗爺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性,然而整個戰局的走勢,卻一直被我所掌控著。
我讓他進,他便進,讓他退,他便退。
而這個時候,是該我讓他束手就擒的時候了,在雙方又一次的奮力拼鬥之後,我將手中的飲血寒光劍高高舉起,對著這把紅芒冉冉的長劍高聲喊道:“飲血寒光,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是在渴望這個傢伙的鮮血麼,那麼就給我力量,讓對手看一看,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兩人一番酣戰,那瘋狂無比的狗爺終究還是有些疲乏了,不過瞧見我對著長劍說話,卻也咧嘴冷笑道:“好瘋癲的傢伙,你當你這劍裡面,藏著一尊大神呢?”
我揚起了劍,冷然笑道:“大神沒有,不過倒是有無數慘死於我劍下的亡魂!”
兩人同時躍起,刀劍相撞。
轟!
真正的火星撞地球,恐怖的撞擊在炁場之中,掀起了無數風浪,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此刻傳到我們耳中的,並不是單純的兵器撞擊聲,而是宛如雷鳴一般的轟響。
這是劍與刀的對撞,也是我陳志程與苟峰太傾盡畢生手段的最終決戰。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定格住了。
我能夠瞧見對方臉上的每一根毫毛,而狗爺也死死地盯著我黝黑的眼睛,就等待著自己充滿信心的這一擊,將對方給直接砸成稀爛。
盡人事,聽天命。
咔嚓!
所有的寧靜都被這麼一道“咔嚓”聲打碎了,這聲音卻是從狗爺手中的雙刀處發出來的,對方那不知道來歷、但是異常珍貴的法刀最終還是架不住飲血寒光劍的兇猛一擊,這魔劍在最終的一瞬間,紅光將整個山莊都給照亮,所有的孔隙都開啟了,一呼一吸,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再配合著我傾盡全力的一擊,最終將對方的雙刀斬斷,緊接著再次前擊,斬落到了狗爺的額頭之上。
我只要再進一寸,那長劍便能夠切入狗爺的腦顱之中去,就像熱刀子切牛油一般,毫無任何阻力。
然而我卻最終還是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一剎那,狗爺終於得以反應過來,將畢生的修為集中到了額頭處,而我則是以手中魔將,將他所有的修為都給一下子,陡然擊碎。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在旁人看來,我的劍抵在了狗爺的額頭之上,接著往下一帶,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血痕。
僅此而已。
然而一劍而過之後的結果,是那兇猛得不似人類的狗爺轟然跪倒在地,身上的毛髮宛如被野火燒去的春草,迅速枯萎下去,緊接著臉開始變了模樣,就像吹脹的氣球癟了,萎頓下來,而幾秒鐘之後,他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整個人彷彿蒼老了二十幾歲,彷彿行將枯木了一般。
而知道此刻,面對著這樣的失敗,狗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呢喃說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擊敗得了我?”
這個男人有著足夠的驕傲,他曾經覺得自己能夠取代閔魔,成為南方省的一方霸主,曾經覺得能夠憑著一己之力,力敵天下英雄,然而此時此刻跪倒在地,卻感覺世事宛若浮雲,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的不真實,就好像做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口中不斷地說道:“怎麼可能,怎麼……”
我剛才陡然之間,將血勁上湧,此刻回落下來,也有些吃不住勁,搖晃了一下身子,這才穩住,深吸一口氣,對著他說道:“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屬於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而你,終究會被時代所拋棄……”
狗爺一生修為,盡毀於我的一劍之中,頓時不再說話,整個人宛如死了一半,而我這時則回過頭來,朝著被七劍圍著的魅魔說道:“劉大姐,怎麼樣,我手下的這七把劍,可還合乎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