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同去?”
我平靜地看著那個叫做盧子文的少年,他低下頭,不敢與我對視,臉憋得通紅,有一種想要鑽到地縫裡面去的感覺。
他到底還是年少,臉皮並沒有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對被我當面揭穿的這件事情難以應付,然而那老頭兒盧可風卻是見慣世事的老江湖,哪裡會被我鎮住,黑著臉說道:“也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玩意,明顯就是栽贓嫁禍,想要誣陷我們?沒門!我告訴你,我金刀盧家……”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便在我一個眼色之下,被旁邊的布魚給揪了起來,接著惡狠狠地往地上摜去。
這勁兒之大,將鋪在院子裡面的青磚石都弄得碎成了好幾瓣。
布魚秉性老實,不過畢竟在特勤一組跟了我這麼多年,知道對什麼善,對什麼人惡,趁著這老頭還沒有背過氣來,一腳碾在他的胸口,將盧可風給死死踩住,使得他說不出後面的話兒來。
布魚一動手,盧家一堆人立刻蠢蠢欲動,想要反抗,結果特勤一組的諸位可不是吃素的,三兩下,將所有膽敢反抗的傢伙給直接撂翻,揍得鼻青臉腫。
這下馬威一出,場面頓時一清,我踱步走到了這老頭面前來,踩著他的腦袋道:“自報一下家門,某人姓陳,陳志程,江湖人抬愛,送了一個匪號,叫做黑手雙城,只要是遇見壞人,辦案便從來不講規矩,你若是想要盧家被斬草除根,寸草不留,那麼就給我保持好硬氣,老子偶爾還會緬懷一下你,給你上一柱香;不然就給我好好交待,你那大侄子跑哪兒去了!”
盧可風被我這般死死踩住腦袋,整個人屈辱無比,當下也是發了狠,咬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有種就弄死我!”
我搖頭嘆氣,對旁邊瞠目結舌的杜隊長笑道:“這些傢伙,怎麼都是這麼一副德性,都以為我的話是假的一樣。杜隊長,我懷疑盧家參與了罪大惡極的殺人案,特別是那個叫做盧子文的小子,而且他還妄圖反抗,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當場擊斃,格殺勿論啊?”
杜隊長聽到我的話,整個人都不適應了,被我這般炯炯有神地瞪著,當下也是遲疑地說道:“這個,可以吧……”
我一揮手,吩咐旁邊道:“那誰,把這熊孩子給我殺了,免得他們以為我陳志程的名頭是假的!”
盧子文聽到我這平靜無比的話語,莫名就顫抖了一下,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敢!你們辦案子不是講究證據的麼,怎麼可以隨意殺人,你們……”
他話依舊沒有說完,便被張勵耘一把掐住了脖子,一路拉到了我的面前來,毫不猶豫地拔出劍,準備就捅下去,那盧子文瞧見我們不是在開玩笑,而像是真的,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朝著被我踩在地上的盧可風喊道:“小爺爺救我,救我啊……”
盧可風被我踩著腦袋,哪裡動彈得了,不過他倒也心硬,依舊不肯張口,然而這時旁邊有一個人說話了:“小七哥,別啊,這兒都是孩子,你殺了他,豈不是會嚇壞小孩兒?”
這話兒說得盧家人莫不鬆了一口氣,齊刷刷望去,瞧見說話的卻是一個面容嬌美的少女,心中頓時想著真的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呢。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那少女卻走過來,揪住盧子文的脖子道:“我去隔壁院殺吧,別讓小孩兒的心裡面留下童年陰影!”
說話的是小白狐兒,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盧子文拉到了隔壁去,那少年這時才發現我們是動真格的,頓時就大聲呼救起來,然而小白狐兒帶著他到了隔壁院,便聽到那叫聲驟然停止,接著一個腦袋拋到了上空,又落到了地上去,咕嚕嚕地轉,而小白狐兒則提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劍折轉回來,平靜地覆命道:“可以了,小孩兒還拼命掙扎,弄得捅了兩劍才結果……”
她說得若無其事,而那盧可風瞧見那不斷滴血的長劍,頓時就崩潰了,瘋狂地罵道:“你們這些狗日的鷹犬,沒人性的傢伙……”
他這話兒說得有些絕望了,而我則俯身,猛然將他給揪了起來,惡狠狠地罵道:“心痛了?啊,那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侄子害死的人家,是不是和你一般心痛?你可考慮到那些人的感受——尾巴妞,還有一個,那個叫做盧佳一的小子,也參與了,勞煩你一同處決!”
小白狐兒抱劍領命道:“好的。”
說罷,她朝著伏在地上的那個盧佳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