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哥。”
他們兩個於是朝著餐廳去了,小白臉則推開看上去年代許久的木門,門很有年代感的響了一聲,然後,我緩緩走了進去,剛進去,就看到鍾情被捆的像粽子,看到我,他頓時憤怒的瞪著眼睛,掙扎著“嗯嗯”的喊,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我給小白臉使了個眼色,小白臉走上前去,嫌棄的將臭襪子從鍾情的嘴裡拿出來,鍾情先是的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隨即怒吼道:“陳銘,王八蛋!你竟然敢耍老子?”
我笑了笑說道:“我不光耍老子,我還耍孫子呢。”
小白臉“噗嗤”笑出了聲,鍾情黑著臉,看了小白臉一眼,咬牙切齒的說:“和我帶來的那兩個保鏢一樣,你也是他的人?地下拳場很多人都是他的人,是不是?”
“你現在才知道?晚了。”小白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鍾情望著我,恨恨的說:“你以前說建立地下拳場,是為我謀利,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那地下拳場根本是你為你自己開的,你利用地下拳場,將這些高手都帶了過來,把他們安排在我的身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配合著你的所有行動。”
我淡淡一笑說:“你說的沒錯,你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聰明過人,以為你利用我解決掉了不少麻煩,卻不知道,你才是被利用的那一個。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自以為是,你的狹隘自私,也許我根本不能那麼順利的處理掉那些人,也不可能讓我的人那麼順利的進入無敵帝國內部。”
鍾情憤怒的看著我,一雙眼睛裡都在噴火,如果眼神能殺人,我估計我已經成為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球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陳銘,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早知道有今天,當時我就不該一次次的力保你,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如果你有點良知的話,就該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有多愚蠢,就該趕緊把我放了!”
哦?這是知道光生氣是沒用的,所以想要用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博取我的同情?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真的相信他曾經是真的關心我的吧?
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鍾情,你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真以為我傻,連你為什麼力保我的原因都不知道嗎?你幫我,從來都不是因為你信任我,而是因為你需要我。”
一邊說著,我一邊輕蔑的朝他一步步走去,他見我走過去,頓時緊張起來,我則繼續說道:“而如果不是因為我察覺到了危險,現在我應該已經被你和鍾書算計死了吧?”
鍾情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說:“你只是猜測,我可從沒這麼想過,就連我乾爹誤會你的時候,我都一直給你說情,我原以為你真的會對我心存感激,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說吧,你到底是誰?你真的如他們所說,是華夏派來的臥底?”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我來無敵帝國就是為了任務,就是衝著你乾爹的位置去的,至於我是誰,我覺得你現在知道的話,還不夠驚喜震撼,所以我要再賣一會兒關子,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那就是我們在華夏打過交道。”
鍾情皺起眉頭,看著我的臉,似乎是在思考他什麼時候見過我,只是看了好一會兒,他依然是一副迷茫的樣子,想必是毫無印象,他乾脆不再去想,轉移話題,沉聲問道:“我乾爹呢?”
“你乾爹當然是被我們關起來了,你放心吧,我會讓你見到他的。”我冷笑著說,欣賞著鍾情焦躁的樣子。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他,我望著他的眼神,一定像極了當初他看著無助的我的眼神。
鍾情在我這樣冷漠嘲弄的目光中變得更加惶惶不安,他問我:“你以為只要殺了我和我乾爹,你就能成為無敵帝國的老大,我乾爹有那麼多親信,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傢伙!”
我笑了笑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大少爺’。”
我將“大少爺”三個字狠狠咬了重音,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嘲諷。鍾情的臉瞬間黑了個徹底,他憤怒的說:“陳銘,我還沒有輸,你不要太猖狂!”
“哎呀,哪裡來的狗,只會無能的亂叫。”小白臉嘲弄的喊道。
他老早就看鐘情不爽了,尤其是每次看我在鍾情面前露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他都恨不得揍翻鍾情,所以現在終於能羞辱鍾情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開腔了。
鍾情氣的想發瘋,我給小白臉使了個眼色,小白臉再次將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就跟著我一起離開了。
這次見面,我主要是讓鍾情意識到,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這樣一來,他才會格外珍惜逃跑的機會,老主持的舉動才不會讓他有所懷疑,因為他沒時間懷疑並求證。
出了房間,走了挺遠一段路,我才問小白臉:“來的時候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您說的是麻醉劑和竊聽器還有午飯?您放心,都準備好了。”小白臉說著就打了個電話,讓人把東西送來。
等東西送來以後,我說:“接下來我要自己去一趟鍾書那,你幫我盯著老主持和鍾情。”
雖說我覺得老主持不會說話不算話,但是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才讓小白臉看著他倆。
小白臉走後,我就給陸曉峰打了個電話,跟他約在懸崖邊上見,到了那裡,我戴上面具,和陸曉峰一起去了山洞,此時的鐘書依然狼狽的躺在地上,見我們來,他臉色冰冷,眼神裡充滿了警惕。
我晃了晃手裡的包,陸曉峰說道:“很餓吧?老大給你帶來了午飯,味道很好哦,我餵你吃,怎麼樣?”
鍾書皺眉說:“我不吃。”
“怎麼?怕我們在飯菜裡下了毒?你放心吧,我們並不會立刻讓你死的,畢竟你身上的價值還沒有被榨乾呢。”陸曉峰說著,開啟包,拿出飯盒,然後來到鍾書面前,說:“吃吧,小二。”
這聲“小二”很輕,很溫柔,像是哥哥在喊弟弟一般,還透著一股子感傷,叫人不由鼻尖一酸。鍾書渾身一怔,看向陸曉峰,隨即很老實的一口一口吃飯。
等他吃完以後,陸曉峰將注射器拿了出來,這一刻,鍾書的臉徹底的變了,他皺眉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當然是想防止你逃跑了。”他說話間就已經把注射針打進了鍾書的血管中,而我趁著鍾書不注意,將竊聽器藏了起來,隨即我們兩個就離開了。
至此,一切準備就緒,還剩最後一場戲,我就能……我就能離替我父親洗刷罪名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