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把要去訓練營的事情給說了,小白臉不放心的說:“名哥,這次我陪您一起去吧,省的再發生上次的事情。”
我搖搖頭,淡淡道:“那背後之人現在一定也在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會被發現,又怎麼敢對我動手呢?如果他動手,恐怕就是你我不出手,他也能原形畢露,因為鍾書他們一直都在等著他出手呢。”
小白臉說:“即便如此,我也不放心。”
我滿不在乎的說:“沒啥不放心的,如果我帶你過去,你覺得鍾書她們會不注意你嗎?恐怕到時候他們就會盯上你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你不能跟我去。”
小白臉知道我說的也有道理,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好吧,那您一定要小心,我在之前的地方等您,您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還有上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我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
吃過飯,小白臉就開車送我去碼頭,中間接到了荊棘,荊棘也是單槍匹馬過去的,從他緊張的神態中我看出他很害怕,想必鍾書給他留下的心裡陰影蠻重的。
為了讓他放鬆下來,我和他閒聊了幾句,他中間問我傷口怎樣了,我說挺好的,他說到時候如果鍾書他們真要為難我,讓我給他們看看我的傷口,博取一下同情。
我忍不住發笑,這主意也就這貨能想出來,只是,鍾書兩人是誰?他們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就同情我呢,不過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到了碼頭,我讓荊棘等一下,我去買包煙,然後趁機交代了小白臉一件事,讓他趕緊去給我辦了,小白臉說他知道了,趕緊開車回去了。
接下來,我和荊棘坐船來到訓練營,到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鍾情這次並沒有來接我,我知道這意味著他真的生我的氣了,而且上次他來接我的目的也不純,所以他不來我更樂得自在。
和荊棘一路無言,我們徑直來到鍾書的辦公室,站在門口,我聽到鍾書正在大聲罵人,我和荊棘對視一眼,他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我用唇語讓他放心,然後敲了敲門,鍾書沒好氣的說:“進來。”
我和荊棘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剛進去,迎面砸來一樣東西,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那東西直直砸在我的額頭上,那是一塊硯臺,特別重,砸了我一下後就掉在了地上,直接碎了。
我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股溼滑從頭上留下來,我閉上眼睛,抹了一把,才發現頭流血了。
我心裡有氣,但什麼也沒說,恭順的站在那裡,甚至沒去止血,而是任由血往下流,真誠的說:“鍾叔,這次史密斯先生遇難事件,我難辭其咎,我願意接受懲罰,還請鍾叔消消氣,保重身體。”
鍾書冷冷的說:“你的嘴倒是很甜,到現在還在關心我,可誰知道你無辜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不是一顆狼子野心?”
我皺了皺眉,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承認這次是我的工作失誤,但是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找人問一問。”
鍾書冷笑著說:“你受了重傷?可我看你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啊。”
我就知道他懷疑我是在裝受傷,荊棘要說話,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只好乖乖的閉嘴,我伸手去解釦子,說:“既然您不相信,我也只能脫衣服證明我自己了。”
說著,我將衣服脫下來,然後露出身上的繃帶,將繃帶一點點解開,敷在傷口上的藥有的掉落下來,有的醜陋的趴在後背上,我轉過身去,將後背對準鐘書,我聽到房間裡都是吸氣聲。
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鍾書沉聲道:“你敷的中藥?”
我點了點頭說:“是。”
“誰給你看的?”鍾書繼續問道,“你去的哪家醫院,竟然會用中藥處理傷口?”
我知道他是懷疑我了,原本用中藥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在無敵帝國,雖然有中醫館,但這裡的人更推崇西醫,很多醫院甚至沒有中醫科,只有一些窮人因為沒錢,才會去看在這裡收費相對便宜的中醫。
所以,鍾書看到我竟然用中藥敷傷口,自然起了疑心,畢竟以我的身份,去中醫館很奇怪,我說:“我沒有去醫院。”
“沒去醫院?”鍾書問道,“沒去醫院,怎麼處理的傷口?”鍾書狐疑的問道。
我說:“是我的司機,他之前一直都在碼頭等我,後來我告訴他我受傷了,所以他就就近找了個醫館的女醫生過來,在把我救走後,那女醫生在船上就給我處理好了傷口,又給了我藥方,我這才得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