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北默默的又給了我一張照片,我頗為意外的接過這張照片,照片裡,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那個胖乎乎的女孩站在他們身後,三個人笑容燦爛。這個男人和胖乎乎的女孩我不認得,可是另一個女人我卻是認得的,她就是白玉蘭。
看白玉蘭將頭輕輕靠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兩人無比甜蜜的樣子,我不由猜道:“這個男人就是逗哥那位死掉的兄弟?”
孫南北打了個響指說:“對頭!所以,這個胖女孩,你知道是誰了吧?”
我看著這個胖女孩,再看看孫南北那一副奇怪的表情,心裡打鼓,有些不可置信的說:“該不會……是她吧?”
“沒錯,就是白百合!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孫南北一拍大腿,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心機叵測的女人,她按照你妹的樣子整的。從照片來看,她應該做了抽脂術,還做了眼睛,墊了鼻樑,顴骨和下巴全部都搞過,看她恢復的那麼好,分明是好久前就開始行動了。”
“好久以前?”我沉聲道,心裡頭感覺很可怕,我本來以為白百合是配合變態男這次的計劃行動的,可如果孫南北說的是真的,那麼白百合應該是從很早之前就加入了繡春刀,並開始了對付我的計劃。
我看著照片裡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那是她的姐夫,從面相上看,他是個好男人,我不禁想到,難道說白百合是在他死之後,恨上我的?難道說從那時候起,她就在積極配合著繡春刀制定的計劃,整容準備給我致命一擊?可是當時我妹還沒死,難道說,殺掉我妹妹的計劃是從那時候就開始的嗎?
想不明白這些,我乾脆不去想,反正我很快就能從白百合的嘴裡聽到答案。
孫南北說:“這個女人太可恨了,她要接近你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非要整容成你妹的樣子?”
我將照片握成一團,咬牙切齒的說:“不可原諒!”
我妹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軟肋和痛處,現在竟然有人膽敢用我妹的樣子利用我,這簡直就是在踐踏我妹。
孫南北拍拍我的肩膀,讓我消消氣,然後就跟我講起了白百合姐妹倆的事兒,他說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讓兄弟們盯著她們姐妹倆,本來想對她倆實行抓捕行動的,但當時因為變態男聯絡上他們,說了以命換命的事兒,他們就急匆匆趕往那個地方,以至於這個計劃擱置了。
所以說,我們的兄弟現在還在盯著這姐妹倆,開車的司機,也就是罩子正負責和那幾個兄弟聯絡。
罩子這時說道:“名哥,北哥,兄弟們說白百合回她姐家了,但是她姐半個小時前摟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回去了,估計那男的是她情人啥的,現在,白百合正和她姐吵架呢,看樣子她不想讓她姐找新的男人。”
我淡淡道:“真沒想到,事情敗露了,她們竟然沒急著逃跑?”
孫南北說:“是哦,她們怎麼那麼悠哉悠哉啊?”
罩子問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要不這樣,我先去看看,沒問題了,名哥和北哥再過去,如何?”
現在我對罩子已經蠻信任的了,因為孫南北之前按照我說的法子,測試過他的忠誠度,事實證明他的確是有心歸順。現在他說這番話,將自己的安危置於我們之後,我更是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我說:“不需要,兄弟們既然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可以說是一目瞭然的。”
罩子立刻給那邊的兄弟打電話,得出的結論是的的確確只有她們三個人。
孫南北問道:“名哥,怎麼辦?”
我摸著下巴,淡淡道:“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對了,南北,你趕緊讓桑姐把幾個狙擊手兄弟給調過來,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也好第一時間解決。”
經歷過上次的暗殺之後,我可算是知道了狙擊手對我有多重要了。
遇刺那天晚上,我將幾個狙擊手留在了一把手蘇國富那裡,若非如此,就算我當時躲不過去,端木遊傷了我後,也不會毫髮無傷的離開。
孫南北立刻給莫桑打電話,等我們到了白百合姐姐家不遠處的巷弄外時,狙擊手還沒有到位,我也不急,而是隔著一條街觀察著那座看上去有些陳舊的小樓。
白百合家並不在南京市裡,而在郊區一片城中村,這片城中村有很多獨立的低矮小樓,有的甚至只是平房,只是建立在比較高的土坡上而已,而白百合家附近的好幾家小樓已經在拆遷來,她們家的牆上也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想必不久之後就要開始拆遷了吧。
罩子說:“名哥,北哥,一個兄弟發訊息來說,白百合家剛才有爭吵聲,還有高喊聲,還有救命聲,問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皺眉道:“叫他們小心些,一有什麼情況,立馬撤退。”
罩子忙應下,開始通知下去。
不一會兒,我們的人傳來一個叫我驚訝的訊息,說是透過望遠鏡,他們隱約看到白百合家的房間裡躺著兩個人,一個在床上,身上好像被砍了好幾刀,還有一個在地上,身上更是被砍的慘不忍睹,倆人都沒穿衣服。那個躺床上的是個男的,躺地上的是個女人,目測是白玉蘭和她的情夫。
我心頭一跳,問道:“白百合呢?她在哪裡?”
罩子將手機遞給我,手機那頭,我們的兄弟說:“報告名哥,這個白百合應該是去了裡屋,關上門,拉上了窗簾,啥也看不到。”
聯想起剛才他們的訊息,我不禁產生一個荒唐的念頭,那就是白百合殺死了自己的姐姐和情夫。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因為我和我妹的感情特別好,所以我無法想象,究竟有什麼事情,能讓一個女人將刀對準自己最親愛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