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權冷笑著說:“我倒是不知道這個鍾良竟然這麼快就搭上了高枝兒。”
我對王維說道:“王叔,在這人身上下功夫吧,這人既然能空降為晏城代理一把手,必定手段非凡,和韓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只要能挖出他的哪怕一絲一毫的骯髒事蹟,把這個證據交給權叔,權叔也就能向上面交差了,不光如此,我們也能趁機除掉鍾良。”
王維點了點頭,卻是頗為為難的樣子,我問他難道有什麼困難?他說我的想法是好的,但這個人他已經查了幾日了,什麼都查不到,恐怕這主意沒那麼容易實施。
我不免有些失望,有些時候,我們有主意也不一定能實施,如果不能實施,再好的主意也只是華而不實而已。
我躊躇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就得另尋他法了。”
王西權皺眉道:“也許我們可以演一出類似‘空城計’那樣的計謀。”
“什麼空城計?”我饒有興致的問道。
王西權說道:“雖然我們放出了訊息,說是我身上有某個大人物的罪證,但這只是傳言,不是麼?我完全可以說我不知道,說對方綁架我之後,把我給關起來,啥也沒說,然後讓他們覺得是有人想謀我屁股底下的這張椅子才這麼做的,行不?”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著他的話,王維皺眉道:“行倒是行,但是這些流言是怎麼被放出來的,上頭的人難道不會懷疑嗎?這個法子有點冒險。”
王西權嘆了口氣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然,你還有更好的主意?”
兩人說完,都垮下一張臉,我也一時沒了好主意。
我嘆了口氣說:“要是現在有人把那個代理一把手的罪證交給我就好了。”
我當然只是這麼一說,畢竟這世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
王維這時問道:“你一定要利用趙建華嗎?藉此機會直接將他置於死地不行嗎?反正王凱威那邊,還有你的罪名,都有韓家替你解決。”
我搖搖頭說:“不,韓家那邊還沒有確定會不會幫我,會退讓到哪一步,畢竟這只是我們的預測而已,所以我必須為自己準備好一條後路。”
王維目光定定的望著我,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他我的臉上有什麼?
王維嘆息一聲,有些心疼的說:“你王叔是在想,你這小子到底是經歷了多少苦難,受到過多少次迫害,才會心思如此縝密,一絲一毫的細枝末節都能想的如此仔細,考慮的如此周全?我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會時刻在身上備兩部手機,還隨身攜帶著錄音筆,每次對付別人都得準備兩套方案,明明你身邊有那麼多人幫你,可你還是時刻不敢鬆懈一分。”
我笑著說:“王叔,不用替我擔心或者難過,你應該替我感到高興才是,因為我越是有一顆心思縝密的腦袋,就越是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王維點了點頭,說道:“可我還是感到無比的自責和難過,如果我早些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你就可以少走些彎路,少受傷害呢?”
心裡很感動,我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相信,我吃過的苦難是一筆難得的財富,我很感激這些痛苦讓我學會了怎麼走當下的路,更相信,這時候的我遇到你們,才是最好的相遇,若是早些相遇,那我就是個累贅了。”
我說完,莫桑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快遞盒子,我皺了皺眉,問她哪來的快遞?她說:“是孫南北讓人從南津帶來的,他聯絡的狙擊手徐亮去取的,說是來自國外的神秘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