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乾爹?我不可能認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做義子!”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打在我的心上。我慌了,抬眼看向門口,只見一個老者緩緩走來,他穿著黑色的綢緞套裝,整個人看起來氣度非凡,就像是一條從洞裡鑽出來的大蛇,給人一種危險的壓迫感。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口口聲聲說要把我推到南京之巔的雷叔。
雷叔帶著一群人魚貫而入,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很多人都恭敬的喊他一聲“雷叔”,他卻是一個也不理,大步來到我面前,在我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狠狠給了我一巴掌,憤怒的吼道:“陳名,誰給你的膽子藉著我的名義召開這個什麼認親大會?”
我看著雷叔那張紅光滿面的臉,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他給徹底耍了,我信了他的話,以為他是想幫我,誰知道他借我的手把鮑雯趕走之後,就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我想雷叔應該是怕得罪雲南那個大佬,所以才選擇利用我吧,而他一旦把我除掉,一來可以穩坐地下王者的寶座,二來可以賣那個雲南大佬一個好。好算計,真是好算計!可是,我是宋佳音的人,他怎麼敢?
臺下早已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的,之前他們有多’尊敬‘我,如今就有多鄙夷痛恨我,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被我給耍了。
我望著雷叔,問道:“雷叔,我不懂,我究竟哪裡卑鄙無恥?”
事到如今,雷叔不肯認我做義子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我再怎麼退讓都沒用,倒不如跟他據理力爭!
雷叔冷冷的說:“你為了上位,夥同楊超殘害自己的乾爹,他為不忠,你為不義;你因為一己私心假扮小丑,玩弄前妻鮑雯和自己的丈母孃的感情,此為不孝;你原本認雲三千為主,後來為了女色背棄他,轉認他人為主,此為不忠;你殺了高以翔,卻嫁禍給鮑雯,此為不仁!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還不算卑鄙無恥?”
臺下一片譁然,有人喊道:“臥槽,高以翔是這小子殺的?”
然後又有人喊道:“臥槽,這傢伙連丈母孃都不放過,太生猛了吧?”
……
總之,說什麼都有,所有人都在那裡謾罵我,羞辱我,哪怕我早已經經歷過這種事,但這種從至高點突然間被人狠狠摔下來的感覺,依然我讓痛徹心扉,讓我無比的難堪。我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怒瞪著雷叔,吼道:“你胡說!高以翔根本不是我殺的,他是你殺的!”
雷叔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說:“你有什麼證據?”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我的確沒證據,早知道我就在手機上安裝錄音器了,現在我被他這樣栽贓陷害,卻百口莫辯,這太折磨人了!也太便宜了這個垃圾!
雷叔冷笑著說:“沒有?那好,我有證據。”
我退後一步,他喊了一聲‘刀子’,刀子上前一步,舉起右手一個優盤說:“我這裡儲存著陳名殺人的詳細經過,是陳名身邊一個小弟交給我們的,不幸的是,這個小弟把東西交給我們的兩個小時以後,就出車禍死了。”
說完,刀子目光陰狠的看著我,說:“我懷疑是有人怕自己的犯罪證據外露,就撞死了自己的小弟。”
逗哥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高以翔明明……”
逗哥還沒說完,刀子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是個練家子的,和逗哥這種能打的野路子不一樣,所以他一出手,逗哥直接被撂倒在地。
看到逗哥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我生氣的衝過去,讓他住手,結果被他一腳踹翻在地。會場有四十個我們的兄弟,其中二十個是逗哥的人,還有二十個則是三爺的人,他們看到這個情況,立刻衝過來要幫我。
雷叔帶來的人瞬間也朝這些人衝了過去,他冷笑著說:“陳名,你安排這麼多人在會所,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他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激動起來,看來他們都以為我是想搞他們了。這麼想著,他們大聲怒罵著我,同時讓他們的保鏢去對付我的人,這些人和雷叔的人一起對付我們,雙方打得不可開交,而我們這邊很明顯處於劣勢中。
我惶惶然的看著這一幕,想爬起來,卻被人踩著腰,按住手腳壓在地上,逗哥也是這樣,我心裡難受的不行,抬頭看向雷叔,喊道:“你就不怕佳音找你算賬?”
雷叔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他說:“我需要怕一個死人嗎?”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震,隨即瘋狂的喊道:“不可能,佳音不可能死!”
雷叔沒理我,而是讓刀子放那個影片。
我喊道:“雷仁,你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