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忍受楊有為對我的欺騙侮辱,可以忍受在他面前裝孫子,但是我做不到視而不見他對我媽和段青狐的羞辱,弄瞎他的眼睛,也許很衝動,但我卻不後悔,因為那是他咎由自取!
我就是要插瞎他的眼睛,還要所有人看到筷子是怎麼插進去的,可是,他永遠也看不到,他永遠只能聽到周圍人在那議論,然後在無數個午夜裡回想起這一刻,讓他不斷的做噩夢,不斷的驚醒,要他知道這就是欺負我在乎的人的下場!
越想越覺得解氣,我忍不住上揚嘴角,竟然笑出聲來。這時,一隻溫潤的玉手突然放在我的手背上,心裡有種觸電般的感覺,我回過神來,猛地扭過頭來看向段青狐,她用手緊緊握著我的手,柔聲說:“陳名,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不要自己動手,把這一切交給我。”
此時她的眼裡滿滿都是擔憂,我問她怎麼了?還說這些事我能自己來。說著,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她想要抽回手,我突然俯身吻了吻她的手,她渾身一顫,我望著她,深情地說:“姐,你這雙手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它為我做這些骯髒的事?”
段青狐瞪了我一眼,讓我放開,我乖乖的放開,看著停穩的車,尋思我姐的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剛才都被我那樣吃豆腐了,車竟然還開的那麼平穩,搞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段青狐讓我下車,然後率先跳下車,我下車之後,只見她站在路燈下,細碎的劉海下,一雙漂亮的眼睛即便褪去了以前那種妖媚的妝容,也依然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她就那樣看著我,目光溫柔如水,我站在那裡,淪陷在那雙眼睛裡,她說:“我這雙手生來就是為殺人準備的,我很樂意成為你的一把刀。”
我心裡感動,抬手將她額頭的碎劉海撩起來,撫摸著額頭上那道傷疤,說:“可我不想你做我的刀。”
“我想你做我的女人。”我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終究是沒勇氣說出來。
段青狐淡淡道:“我會以成為你的妖刀為榮。”
說完,她轉身離開,我跟在她的背後,高興的說:“姐,我這兩天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刺青大師,我想帶你去把那道疤給刺上玫瑰刺青,怎樣?”
段青狐挑了挑眉,不鹹不淡的說:“不怎麼樣。”
我有些失望的“哦”了聲,她問我是不是很介意她額頭的那道疤,我說介意,但不是嫌棄,我只是希望她能露出光潔的額頭,她的額頭明明那麼好看。
聽了這話,段青狐笑了起來,問我刺青大師叫什麼,人在哪裡?我說了出來,興奮的問她是不是準備去?她搖搖頭,挑眉道:“恰恰相反,我準備去把那家店砸了,省的你老惦記著讓我‘整容’。”
她說這話時,眉眼間都是笑意,眼睛裡難得帶了幾分俏皮,狡黠的可愛。記憶裡,我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一時間看呆了去,等回過神時,段青狐已經轉身走進了錦繡。我趕緊追上去,喊了聲“姐”,讓她等等我,段青狐卻轉過臉來,嫣然一笑,語氣中難得帶了幾分輕佻,說道:“你來追我啊。”
這一笑,讓我真正見識到了何為‘回眸一笑百媚生’,我不由朝她追去,見她心情大好,我大著膽子打趣道:“姐,你說的是哪個‘追’?是追求的追,還是追你的追?”
段青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皮癢了?我搖搖頭,說皮沒癢,但心癢了。
說這話時,我倆已經來到電梯門口,電梯門正好開了,段青狐瞬間收起笑臉,又露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我卻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因為我喜歡她只把溫柔的一面都留給我自己,儘管我知道,她並不只對我一人這樣,但我想只要我足夠努力,總有一天,這份溫柔會只屬於我。
胡思亂想著和段青狐回到公寓,剛進去,我就看到逗哥正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認真的寫著什麼。
見我們回來,他趕緊將筆放下,然後把紙遞給我,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我接過紙,只見上面寫著“檢討書”三個大字。看著這三個字,我忍不住想笑,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逗哥一臉內疚的說:“我這不犯錯誤了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陳雅那事兒,拍拍他的肩膀說:“行了,這事兒就別提了,兄弟知道你為了我豁出了命去做這事兒,我要怪你就真不是人了。”
逗哥一臉忐忑的說:“你不怪我就好。”
說話間,他手裡的筆突然掉在了地上,滾進了茶几裡,眼見著他要彎腰去撿,我怕他那條腿不方便,趕緊先他一步跪在地上,伸手去撿那支筆,當我把筆撿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我渾身一震,將這東西給扒下來,我爬起來將手裡的東西攤開來給段青狐看,她微微皺眉,沉聲道:“這是竊聽器。”
得到了肯定的訊息,我的心像被埋了一層陰霾,逗哥從我手裡接過竊聽器,緊張的說:“我們這怎麼會有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三爺……”
不等他說完,段青狐就否認道:“不會是三爺,他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