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迎上來,問道:“陳名?段青狐?”
我和段青狐警惕的望著他,他笑了笑說:“看來真的是你們,我是耳大爺的侄子,他讓我過來接你們,跟我來吧,房間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雖說這人一臉的真誠,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沉聲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
他拿出手機,點出一條簡訊,我看到耳大爺給他發的那條簡訊,這才放心,說:“不知大哥怎麼稱呼?”
男人一邊引我們去電梯那,一邊說:“我叫‘朱庸,平庸的庸,你可以喊我‘朱哥’。”
我喊了聲朱哥,問起南京的事情,朱哥似乎知道我在打探訊息,笑著把所有我想要的資訊都告訴了我,我一邊聽著,一邊暗自心驚,因為他嘴裡的南京儼然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南京了,這裡,儼然徹底變了天,尤其是地下勢力來了個大洗牌。
從朱哥的嘴裡,我知道了鮑雯在李孤笑的支援下,成為南京地下勢力的女王,她如今掌握了雷叔手底下的大半勢力,在南京可謂呼風喚雨,一手遮天。至於雷叔的另一小半勢力則被孫南北統領著,而鮑雯自從上位後,先是聯合楊家吞掉了高家,瓜分了高家的產業,然後又和楊家聯合起來給雲家施壓,揚言如果雲家不將三爺逐出家門,就要聯手對付三爺。
雲家為了自保,將三爺給逐出了家門,不僅如此,還收回了給三爺的酒吧和資產,其中包括本色。
三爺沒了雲家做靠山,也並未敗落,而是和孫南北聯手,在南京成功守住了自己拿下的那些場子,但也僅限於此,想要朝外拓展卻是不可能了。至於葉風,他將段青狐的遭遇怪罪於三爺,嫌他沒有阻止段青狐逃婚,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與他反目成仇,勢力如日中天,但哪邊的勢力都不沾。
聽完這些,我不甚唏噓,問道:“那逗哥呢?”
朱哥神色複雜,我頓時擔心起來,問道:“逗哥是不是出事了?”
朱哥說:“不算是出事,但他的日子確實不大好過。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所有的仇家都來找他的麻煩,他被人打瘸了一條腿,變成了殘廢,又失去了你這個好兄弟,令他頹廢了很長時間,他的那群兄弟也都大難臨頭各自飛去了,他現在在一家小酒吧裡給人打掃衛生。”
聽到這,我渾身一震,心痛又自責,沒想到逗哥竟然因為我被打殘了!可惡,到底是誰動的手?我要廢了他!
我問朱哥:“朱哥,他在哪家酒吧打工?”
我知道朱哥既然對我關心的每個人都這麼瞭解,必定是刻意仔細查過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逗哥在哪。
朱哥頗為為難的看著我,問道:“你想去救他?據我所知,他被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你過去的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皺了皺眉,沉聲道:“我有分寸。”
我本來還想忍一忍,可現在我既然該瞭解的都瞭解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此時朱哥已經帶我來到了我的房間門口,見我堅持,他皺了皺眉,說:“好吧,他就在一個叫‘四季’的小酒吧裡,距離我們這裡不遠,我開車送你過去。”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過去,然後,我把行李箱放在房間裡,跟段青狐說:“姐,走吧。”
段青狐點了點頭,隨我一起離開了賓館,然後,我倆打車來道四季酒吧。
這個酒吧的確不大,在南師大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我和段青狐走進去,剛準備找位子坐下,就聽到一陣鬨笑聲,循聲望去,只見舞臺上,一個男的正被人壓著跪在那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在那裡揍他,每揍一下,四周的人都在那裡歡呼著報數。
我的眼睛紅了,雖然那個跪在那裡的男人頭髮又長又亂糟糟的,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被人押著跪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正是逗哥!
看到曾經總是挺直腰桿,熱情開朗的逗哥,此時狼狽不堪的跪在那裡,任由別人欺凌,我心裡升騰出一股怒氣,戴上死神面具,我如一頭野狼一般朝臺上衝了過去,所有擋我路的人都被我給撞開了,四周一片叫罵聲,而當我跳起來,整個人直直的蹦上了一米高的舞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音樂都停了。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轉過臉來,不滿的吼道:“草,哪裡來的傻逼!給老子滾下去!”
我故意壓低聲音,吼道:“滾?我從來不會滾,不如你來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