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輕騎雖然人數少,但是南面戰場的戰力差距本來就不大,而且一直隱藏在南面戰場大軍中的範疆和張達兩人也不再遮遮掩掩,開始了瘋狂的殺戮,一時之間,南面戰場竟然隱隱有反攻的趨勢。
城內那些被強化過的江東士兵,則是被城牆上的白羽輕騎攔住了去路,白羽輕騎雖然只有二百人,但是二百人發揮的作用,卻要比其他的五百弓箭手發揮的作用都要大得多,而且他們的射程要比普通弓箭手遠。
這些被蠱蟲強化了的江東士兵,其實並不是正在意義的上拔高他們的戰力,而是遮蔽了他們的感官,讓他們感受不到疼痛,也感受不到疲累,就算受傷也不影響他們戰鬥。
同時強化了他們的肌肉,用蠱蟲壓榨了原本就屬於他們的那一份本源,這是一種呼叫自己隱藏力量的方法,弊端同樣明顯,一點蠱蟲的效果過去,那麼等待他們的不是死就是重傷,可以說是一次性的物品,這也是為甚什麼孫堅要用一些死囚犯來做這個的原因。
他們雖然感知不到疼痛,但是白羽輕騎射出的箭矢,箭箭都是直取要害,一箭過後,確實感受不到疼痛,因為已然被一箭洞穿了。
城外三大一流武將的進攻也變得愈發的激烈,他們都得到了來自孫堅的通知,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江夏郡!
徐榮作為南面戰場的最高指揮,此刻身上,盔甲上,已經沾滿了血液,身上的一層尚未褪去,還未冷卻,新的一層已然又覆蓋上了,範疆和張達兩人聯手找上了一個一流武將,幫助徐榮分擔壓力。
原本一對三的局面瞬間變成了一對二和一對一,讓徐榮得到了解放,手中鉤鐮槍揮動起來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他的武器和張遼的黃龍鉤鐮刀不同,他的鉤鐮槍更像是長槍和戈的結合體,最適合對付騎馬的武將,鉤鐮槍長近一丈,只要側面的鋒刃鉤住地方的馬腿,就讓讓敵方馬腿直接斷掉,武將在混戰中落馬是最忌諱的事情。
不光是武將,落馬同樣是騎兵對撞的大忌,可以說,落馬和死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徐榮才能以一敵三而不敗,因為他的進攻側重始終放在進攻三人的馬腿上,三人也被徐榮這種打法給噁心壞了。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就算他們自己受了傷都不一定會有什麼事情,但是一旦落馬,等待他們的就是周圍所有敵軍的一擁而上,到時候那些士兵不會管其他的,都會以取他的性命作為最重要的事情。
現在徐榮以一第二,更是認準了他們兩人的馬腿,幾乎招招都是要斷了他們的馬匹,這也讓兩人有些無語,都不想再和他繼續打下去了。
北面戰場,原本守在城門處的四百白馬義從和兩千精兵正在和強化後的江東士兵廝殺,白馬義從還好,畢竟是特殊兵種,就算是對付這些被蠱女掌控計程車兵也沒有落入下風,但是那兩千精兵就不太行了,基本上就是一比一個半,甚至一比一的戰損。
“副將軍,再這麼打下去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城門這裡就只剩下咱們白馬義從了。”
白馬義從分為一個副將和四個伍長,現在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個伍長。
副將沒好氣的瞥了了一眼那個伍長,手起槍落斬殺了他身後的一個敵軍,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這是跟誰學的毛病?叫將軍就叫將軍,要麼就別叫,叫副將軍算怎麼個事?”
說著,他再次揮槍,又是兩顆人頭滾滾而落。
那個伍長也一槍掃落一人,聽到副將的話之後不禁有些頭大,他們這位副將,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要是因為這事落在他手裡,免不了又是一頓苦練,因此伍長立刻改口。
“啊?我叫的將軍啊,將軍你聽錯了吧?還是將軍你聽別人叫副將軍聽習慣了,我剛剛叫的時候你才聽錯了啊。”
副將轉頭看著伍長裝傻充愣的模樣,隨後儒雅隨和的笑了笑,看到這一幕,伍長心中直呼倒黴,這種笑容,他太熟悉了,每次這種笑容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地獄般的折磨。本來就是想皮一下,得,現在一頓苦練肯定跑不了了,說不定被練完還得笑呵呵的帶著副將去吃頓好的,喝頓好酒才能解決。
不過伍長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收斂。
“副將軍,要是能活下來的話,怎麼罰就都隨您了。將軍!”
伍長朝著副將抱了一下拳,說完這句話,那個伍長揮動長槍,頭也不回的殺進了敵軍之中。
第一個副將軍,是開玩笑的稱呼,第二個將軍,是發自心底的敬佩。
副將緩緩抬起雙手,拱手抱拳。
“唯死戰而已!”
說吧,副將又低聲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