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橋輕嘆一口氣,看向久笙,「看到沒,這就是所謂的過河拆橋,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久笙無話可說,黎恆川看向久笙,開口道,「先回病房等著。」
「謝謝。」久笙回道。
黎恆川聞言,看了一眼王教授。
王教授開口道,「我先過去,你早點過來。」
凌晨,一點開會,也算是奇葩,可沒辦法,畢竟,這場手術是大手術,遇到的問題自然無法忽視。
黎恆川「嗯」了一聲,王教授離開,手術室的護士和助手,也在這會兒,把姥姥推出手術室,轉去觀察室,定點觀察情況,直到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能放心地轉去病房。
久笙見此,直接把目光從黎恆川身上轉移到姥姥身上。她操控著輪椅,下意識地想去看看姥姥的時候,輪椅就在這時候,被人從身後拉住了。
久笙愣了一下,後知後覺中,回頭看去,就看見,被她忽視的花夫人。
「花夫人。」久笙打了一聲招呼,引的黎恆川和明橋,兩人一同看向花夫人。
花夫人眉眼溫柔地看著久笙,「我幫你。」
話音落下,明橋收回目光,看了黎恆川一眼,就見,黎恆川目光落在花夫人身上,若有所思。
不好拒絕花夫人的好意,久笙道了一聲,「謝謝。」
「別這麼客氣。」花夫人說完,推著久笙,跟在護士的身後,往觀察室的方向走去。
「在想什麼?」明橋走到黎恆川身邊的同時,也收回看花夫人和久笙的目光,看向黎恆川。
黎恆川默了一會兒,收回目光,看向明橋,「你這破學習打算什麼時候結束?」
已經七天了,黎恆川覺得她該滾了。
明橋輕吸一口氣,「你還真是無情無義啊!」
黎恆川收回看明橋的目光,轉身要走的時候,明橋開口道,「我明天就走,你送我一下唄!」
黎恆川背對著明橋,擺了擺手,拒絕的明顯。
快點滾!
明橋雙手插兜站在原地,忍不住笑了,「還真是。」
挺好的,至少楚河漢界,分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和前女友。
黎恆川去消毒室,脫無菌服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靡靡之音,都不用想這聲音是在做什麼,他一下摔上了櫃子。
「砰」的一聲,驚的躲在櫃子後面的人一聲驚叫,不多時,一個護士捂著臉從黎恆川身後,倉惶地跑了出去。
黎恆川目光從櫃門口,移到他右手邊,看向陳默。
陳默扣上襯衣紐扣,將痕跡遮掩於襯衣底下,看著黎恆川,「手術怎麼樣?」
黎恆川收回看陳默的目光,轉身離開消毒室。
身後陳默的笑聲傳來,「黎恆川,你裝什麼裝,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久笙是什麼關係?搞病人家屬,你可比我厲害?」
黎恆川腳步一頓,回頭,眉眼淡漠地看了陳默一眼,「滾。」
一個字丟給陳默,陳默臉色一變,黎恆川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陳默氣的捏緊拳頭,「砰」的一聲砸在櫃子上。
花夫人把久笙送到姥姥所在的觀察室之後,遵照觀察室只能一個人進的規矩,她留在外面等久笙。
久笙道了一聲謝謝之後,獨自操控著輪椅進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