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溜兒,便將視線定在我這兒。
三回了。
我見兮姑娘還是有一種小鹿亂撞的驚豔感。
櫻桃色的綢緞褶裙彷彿是為她精心而制,襯得她面色紅潤,光彩照人。
頭上那一支金步搖顫了顫,也就乖乖垂順下來。
“溜兒,怎的將新來的姑娘帶來這兒了?”
迅速恢復鎮定的兮唇角勾起淡然的弧度,一邊彷彿好奇般尋問,還不忘與我點頭致意。
我不等溜兒把我胡掰那套說辭拿出來,便先一步開口道:“其實我是聽說茗香姑娘今夜開苞,特來恭賀!”
哐當。
房間裡突然傳出像是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便問道:“該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兮姑娘並未將門再拉開,順著裡間的方向張望了一眼,便盈盈笑道:“茗香手笨,將手邊的茶碗弄倒了。”
“那我去叫丫鬟來收拾吧!”溜兒自告奮勇。
兮輕輕一點頭算是答應,然後又看向我,道:“姑娘,茗香這兩日身子不適,只怕還得留著些精神給晚上來捧場的客人們,所以……”
這委婉的拒絕,我自然是能意會的,若不是上兩次見了茗香的屍體,我也就順坡下驢得告辭了。
“姑娘,我也不多待,祝福的話送到便成。”
厚臉皮成這樣,真不是我的本意啊。
此刻溜兒已經一溜煙下了樓,走廊上也就只有我孤零零站著,幾個房間裡還傳出撫琴唱曲的聲音。
“既然如此,姑娘便進來吧。”
兮側身讓開,順手將半邊門給鬆開了些。
我一隻腳剛踏進去,便聞到了濃郁又刺鼻的藥氣,不自覺皺了皺眉。
“姑娘,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兮一邊引著我往裡間走,一邊與我閒談。
我張了張嘴,向東傾三個字到了舌尖上,又被我囫圇吞了回去,笑盈盈回道:“我剛來,劉媽媽還沒給我取花名呢,從前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