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向北言罷,北海鱗狌伸出粗壯的前肢,抓住徐向北足踝,一把將他提起來,再狠狠的灌入地面上。
再次提起來,再次狠狠的甩在地面上,一番蹂躪……
徐向北身上骨頭都幾乎散開了,心中氣得罵娘。
羅奧弗町深知現在徐向北無力反抗,也不顧自己流血過多,舉起黑龍槍衝殺上來。
不過,以他重傷之軀,又怎會是北海鱗狌的對手。
北海鱗狌將徐向北一把掄到山壁上貼起來,然後對著羅奧弗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徐向北看著羅奧弗町被北海鱗狌暴打,運轉武罡取出了破邪鎮魂刀,把其拋上高空。
“去救人。”
破邪鎮魂刀通靈,與徐向北心靈相通,聽見他的指示,立即對著北海鱗狌劈去。
破邪鎮魂刀雖然傷不了北海鱗狌,可是其重鑄後已是天下最堅硬的物品之一,不是北海鱗狌可以損毀,當下引開北海鱗狌,使得羅奧弗町逃過一劫。
可是羅奧弗町經過連續的戰鬥消耗,傷上加傷,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徐向北深知破邪鎮魂刀畢竟缺乏他的驅使掌握,發揮不出靈性,拖不了多長時間,沉思了一會兒,找到一塊鋒利的岩石,一咬牙刺破了大腿,鮮血湧出。
“譁……”
徐向北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上的創傷和痛苦,瞬間把睏倦沖淡了不少,身體中的疲倦感也消退了一點。
再接再礪,戰神意志啟動,徐向北想利用戰神意志的能力,恢復體力。
不過,北海鱗狌吃一塹長一智,不可能再給徐向北機會了,豁出輕鬆,一掌把破邪鎮魂刀拍飛,然後立馬將徐向北一個泰山壓頂,壓在屁股下。
北海鱗狌張開獸嘴,露出猙獰的獠牙,對著徐向北的咽喉要害咬來。
此時,破邪鎮魂刀再次飛了過來,橫在徐向北的咽喉,擋住他的要害。
北海鱗狌一張嘴把破邪鎮魂刀咬住,踩在了腳掌下,然後想又咬向徐向北,卻發現屁股下除了砂礫,什麼都不剩下。
“你受死吧。”
徐向北突然在北海鱗狌的身後冒出來,以一個自由搏擊斷頭臺的姿勢,鎖住了它的後背,雙臂緊緊鎖住北海鱗狌的脖子,隨北海鱗狌如何甩動掙扎,也不放手。
“一葦匯海川!”
飛速地提聚北徐氣功,徐向北對這北海鱗狌瘋狂吸取真元。
北海鱗狌甩不開背上的徐向北,又感到自己的真元快速被吸取,記得怪叫起來,施展出報名絕招,吞鯤。
它這招特技其實也是吸取靈魂之力的手段,只不過威力比徐向北弱上一籌,之前也是因為有這層顧慮,才束手束腳一直不敢施展。
如果兩個吸取靈魂之力的特技對上,勢成生死之局,只有修為高的那一方才可能獲勝。
這刻,徐向北和北海鱗狌針尖對麥芒,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到最後誰勝誰負,便要看誰的精神強度,更勝一籌了。
徐向北喉嚨發苦,腦部如被緊十八敲鐘錘撞擊,頭痛欲裂!可是絲毫不敢鬆懈,使出吃奶的勁去運轉達摩禪功。
兩人足足比拼了一個時辰,雙方都消耗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可是徐向北煉化過四聖獸鮮血,對北海鱗狌本身就有一定層次上的血脈威壓,再家上他體力雖然耗盡,但是精神力本來就北海鱗狌優勝一籌,漸漸佔據了上風。
天際最後一抹夕陽餘暉消失後,北海鱗狌終於不支倒下了。
黃昏中,北海鱗狌那本來粗壯健美的身體,快速變得枯萎乾涸,而徐向北的臉色,反而變得漸漸有精神。
終於戰而勝之,徐向北放開了北海鱗狌,盤膝坐在了它的旁邊,逐漸又觸控感應到了那虛無縹緲的玄奇武境。
時空納戒中的山河摺疊尺,竟然首次不受控制的飛舞出來,懸浮在他的頭頂。瀰漫出一顧洪荒之氣,滋補著他受損的軀體。
待得徐向北的氣息徹底穩定以後,山河摺疊尺逐漸氣態化,竟然漸漸消散在空間內,不留一點痕跡。
只是這發生的一切,徐向北並不知道。
徐向北傷勢在快速恢復,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抿唇閉目,如一尊石雕紋絲不動。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待到北勺星升起,徐向北的氣息雖然好像沒有質的飛漲,可是身體的疲倦感,儼然消失不見,內外傷勢,也在那股洪荒之氣的溫養下,徹底恢復。
突然,面目沉靜的徐向北猛然睜開了雙目,雙眼中眸珠發紅,眼角有熱淚流下。
“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