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激戰,那恐怖的場景,那慘烈的畫面,縱然現在想起來,依然心驚肉跳,特別是那溼婆的戰鬥力之彪悍,著實叫人心靈震撼。
徐向北自從晉級到戰皇境界以後,便感覺自己應該跨入了巔峰強者之境,實力在這大陸上起碼也能臻至前十,而今看起來,是自己想太多。
徐向北試探著問著:“他到底是什麼生物,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這世界上哪兒會有鬼?”
聽見這話,徐向北立即撐起身子,開始穿衣服。
“你要做啥?”
“上次那傢伙還故意在我面前鬼嚎,就是想扮作鬼來嚇我,也因此影響我戰力發揮,只拿得出八成功力,否則我怎會被她修理得那麼慘,出道後首場敗績!我要去找她報仇,既然她是人,老子就不怕她了。”
看到這情況,司馬長老一把把他按了回來:“她被你除去北海龍鋼枷鎖後,還敢留在這裡?早就逃的無影無蹤了,這次你算是惹禍了,不知道又得多少生靈要塗炭。”
徐向北眉緊皺,怎麼自己無論走到哪,都會惹禍呢,難道自己命犯天煞?
“這紅廆溼婆究竟是什麼路數,你說給我聽聽?”
既然是自己放出這邪魔,徐向北就想親手把她抓回來,首先自然是要知己知彼,熟知那一個紅廆溼婆的一切資料。
司馬長老暗歎一聲,在房間中緩緩走了一圈後坐了下來,直視著徐向北的雙目道:“她曾經是閣主尊座的嫡傳弟子。”
“那她怎會被關在那兒?”
“因為她走火入魔,誤入歧途,失控了。”
司馬長老無奈地長吁一聲,眼中盡是緬懷,回憶起了那些陳年舊事。
搖了搖頭,彷彿在整理思路,司馬長老緩緩道:“當初,閣主尊座以通天手段,把大陸秩序重歸於正,也使得英魂閣成為天下第一大幫派,也正因此,山門下每日都有拜師之人。”
“其實閣主尊座對收徒的事情,不太熱衷,可是,便在他想謝絕所有訪客時,一個震驚天下的恐怖天才出現了。”
“她叫範婠婠,出自貧瘠的南灣漁鄉,父母皆是默默無聞的鄉農,可是她如彗星般崛起,天生武學奇才,三歲時便掌握了血煞七絕。”
“六歲時,她已拜訪天下名師,卻無人能執教於她,因為她的天賦和個性太強,以至誰也不服。閣主尊座擔心她這樣發展下去禍患天下,動了凡心,便收下了她做徒弟,而且也悉心栽培,從不藏私。”
“此女天賦曠古爍今,盡得閣主尊座絕學,只是,她學會了閣主的本事,卻對他的寬仁胸襟,不屑一顧。甚至對生命的進化,有自身偏激的看法。”
“十六歲那年,她就幾乎在大陸上罕有敵手,一路求敗,但是無人治,而閣主也礙於身份,沒有及時約束她。此女利用咒紋術士的為禍天下,視人命如草芥,佈下陰邪陣引,荼毒蒼生,也讓她的血煞之力漸漸失控。”
“在她為禍天下十二年後,天下俠士請願,求閣主尊座出手清理門戶。百般無奈,閣主忍痛對其出手,只是閣主寬仁,擊敗她後,只是將其幽閉在火雲洞窟裡,饒過其性命。”
聽到這裡,徐向北才對來龍去脈清楚了,原來是個女徒不教,師之過的故事,怪不得大名鼎鼎的神曌這些年來也沒再收過徒弟,原來也是因此傷透了心。
徐向北眨了一下眼:“那以我現在的功力,你看我和她交手,贏面佔幾成?”
司馬長老愣了下,好像也沒想到,徐向北會問這麼呆的問題。
“毫無勝算,根本就是送死。這麼告訴你吧,現在她手裡的那鐐銬還在,我或許還可以勉強與其一戰,如果她恢復本源之力,滿功率狀態,這世界上估計就只有閣主尊座,才懾服得住她了。”
司馬長老這番話說得毫不留情,說得徐向北蠢蠢欲動的心,支離破碎。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我就不懂了,她既然有血煞七絕這類領域力量,還在那洞窟為其提供修煉池子,這怎麼算是幽閉?簡直是幫她閉關修煉嘛。”
聽見這話,司馬長老也是陣無奈:“沒法,之前把她困住後,閣主尊座就將那兒設為了火雲窟禁地。但沒對他人解釋情由,也正是因為好奇心觸發了人的探秘心理,頻頻有人溜進去送命。”
“正是那些不知所謂的探險家,冤枉送命,使得這些年她的實力其實更為精進,現在被放出來,誰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
說到最後,司馬長老瞪了徐向北一眼,責備他不該四處探秘。
不過,打錯已經鑄成,現在盲羊補牢都來不及了,只能靜觀其變。
徐向北突然想起了司馬長老提起的邪靈陣引,便提醒道:“英魂閣內,也許有內奸。”
司馬長老臉色一暗,搖了搖頭:“不會。”
見他對此心存疑慮,於是徐向北便將自己在蒼茫山的碧水潭底,還有在棲凰城,在血靈族族棲身沼澤中,都曾看到過這邪靈陣引的事情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