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給人他最大的威脅,不是天賦和戰力,而是他那天馬行空的思維,往往不按常理出牌,教人無法測度他的行動戰術。
就如上次雪煙派遭受寇犯,幾乎全面潰敗,可是徐向北卻異想天開,開啟了混沌異世界,匹馬單槍施展逆轉乾坤手段。
徐向北創下的無數史詩級戰役,使得樸貞傑心中也是戒懼不已,他不怕閃電戰,就擔心遊擊戰、麻雀戰。
樸貞傑停止了進攻,乾脆怔怔的立在那兒,緩緩閉上了雙目。
磅礴的龍息翻卷離體,繚繞著樸貞傑遊動擴充套件,並且範圍正在逐漸擴大,把方圓十丈的空間,都包裹在內。
旁邊的曹曱原本想作壁上觀,可是而今也被殃及池魚,被動牽扯如戰局
可是感受著樸貞傑恐怖的氣息強度,他卻識趣的沒有反攻,只是釋放出護體武罡,將自己和曹七針庇護在當中,只捱打不還手。
而徐向北那頻頻閃爍的身體,也被這有若實質的氣牆凝滯,身形如陷入了泥沼,速度終於銳減。
徐向北可不會坐以待斃,一瞬間,山河摺疊尺綻放出毫不遜色於樸貞傑的磅礴混沌氣息,猛然搖晃,這股混沌氣息瀰漫過來,二話不說將這包裹過來的氣牆卸開。
同時,一道神秘的咒紋,突然在徐向北的腳下浮現,快速射出,落在了地面上的半截破邪鎮魂刀刃上面。
破邪鎮魂刀閃過一道幽暗的炫光,但是依然按兵不動。
樸貞傑臉上,既是驚詫又是輕蔑:“徐向北,沒料到你還是個咒紋術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是你以為依仗咒紋術士的能力暗中融鑄斷刀,便可以漫過我感知?”
徐向北沒次回答,只是感受著咒紋反饋回來的能量訊息,眼中閃過一道喜色。
一道道的咒紋,頻頻在徐向北的腳掌下浮生出來,然後落入破邪鎮魂刀中。
樸貞傑看著徐向北腳踏北斗七星位,以一種奇異的韻律遊動,認定徐向北只是強弩之末,困獸之鬥,沒有什麼真正的底牌手段。
咒紋一串串的浮現出來,地上的灰泥塵土也在山河摺疊尺的激發下,緩緩升空懸浮,在徐向北身前凝整合無數的沙塵陣引,把徐向北藏在陣心。
“徐向北,你在裝神弄鬼,買什麼大蒜?”
樸貞傑狂笑一聲,舉起龍脊骨,對著徐向北刺來。
就在樸貞傑距徐向北不足半丈時,徐向北突然出衝出陣引上方,那無數的灰泥沙土,瞬間凝集在一塊,凝結成一把色澤古樸的雷紋長劍。
雷紋長劍帶著摧枯拉朽的勢頭,突破了空間和時間的概念,與樸貞傑手裡的龍脊骨,轟然對轟。
情理之中也意料之中的,雷紋長劍被樸貞傑攪擊得四分五裂,散成煙雲。
煙雲中遮天蔽日,但是修煉過幽冥妖瞳的徐向北,卻發揮出了透視的特長。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徐向北手裡的山河摺疊尺,憤然狂揮,狂風將樸貞傑整個人吹的腳不沾地,如風中落葉。
徐向北串聯好那長竄的咒紋,用山河摺疊尺用力將其灌入了破邪鎮魂刀中。
剎時,破邪鎮魂刀的斷刃處,迸發出玄奧的光華,並且緩緩漂到了半空裡。
山河摺疊尺產生的旋風,沒拖住樸貞傑多長時間,記下心跳後他就掙出來,並且欺身而來,勢不可擋。
徐向北折起山河摺疊尺,行雲流水的向前一探,山河摺疊尺與龍脊骨轟然對轟。
那一瞬間,宇宙都似乎以二者接觸的原點向內坍塌,而時間也如同靜止下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色彩,都消失無存……
無法感知過去了多少時間,但絕對不會超過一秒,山河摺疊尺與龍脊骨接觸的圓心處迸射出瑩白色的光束,刺得在場所有人眼睛都睜不開,甚至貫穿了蒼龍遺骸的上放玉璧,衝擊出一個圓型穹窿。
這刻,在古龍妖冢外的修煉者們也被這異象驚動,紛紛抬頭觀看。
大家都是不寒而慄,很難想象是什麼級別的能量衝擊,可以把這古龍妖冢山丘地形都破壞,這也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雲天蒼穹中,那被刺穿的雲層處,逐漸露出一個暗金色的穹窿,把這混沌異世界地上的樹木,沙石,都吸扯入內。
因為暗金色的穹窿距離地面足有萬丈之遙,因此人們沒受到太強的吸扯力,但也有一些弱小的人,抗拒不住這恐怖的吸力,被捲入了暗金色的穹窿裡。
蒼龍遺骸內,徐向北和樸貞傑同時哀嚎一聲,倒射而退。
不過,二人摔在地面上後,卻是同時看向了半空裡那個巨大的暗金色的穹窿。
“飛洲大陸?”徐向北和樸貞傑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意識到無意間開啟了回家的路。
二人的畢生精華交轟,竟然強行開啟了通往飛洲大陸的大門。
徐向北想趁著這次機會飛過去,可是現在卻是疲不能興,連跳也跳不起來,只能躺在地面上趕緊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