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小腹,疼得齒牙咧嘴,這棒子怎麼還真是個如意棒,可以變長變短,而且觸及面板還有一股灼燒感?
徐向北掀開衣服,看到適才自己被擊中的小腹,竟然黑了一拳,還騰騰冒黑煙,中招處還隱隱傳來雷噬感。
這棒子,竟然有電屬效能量。
冷不防被這棒子抽了一棍,徐向北雖然掛了彩,但是尤戈維奇更不好受,面色大汗淋漓,癱坐在地面上抽搐。
見徐向北忍痛繼續追來,尤戈維奇瞪著眼,大聲的嚎叫一聲,然後狂怒的將武罡瘋狂的灌注到棒子中,棒子剎時發出金光,耀眼如電,電光華為一道鷂鷹形狀,對著徐向北撲了上來。
“無愧為老牌強者。”徐向北倒抽一口冷氣,“還留著這麼強力的殺手鐧,果真頑強,如果換成我,早就逃走找地方養傷了。”
看著電光鷂鷹疾速衝來,徐向北原地一個千斤墜,左手一式排山倒海,右手一式霧橫巫山,如果是會家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徐向北這套正是南派太極功裡的接、發、化精締。
當電光鷂鷹撲到徐向北身前時,徐向北突然扭轉身形,北徐氣功井噴向前,把這電光鷂鷹攔截在三丈外,然後雲掌劃弧翻動,把這股天地煞能,匯合到了北徐氣功裡,歸墟氣海真藏。
一臉呆滯得看著徐向北,尤戈維奇不清楚他是憑什麼手段辦到的,太極功意在這飛洲大陸,確實也無人掌握。
徐向北笑了起來,道:“雖然你的真實戰鬥力比我強,可是你畢竟要分出大半功力,來遏制蜥毒蔓延,你現在還怎麼和我打?”
徐向北說完面容轉冷:“念在你前輩的份上,我可以替你化去蜥毒,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也為了給朱豔茹一個震懾,我需要你貢獻出畢生功力。”
尤戈維奇看著徐向北步步逼近,如看見了世間最恐怖的存在,不由緩緩後退,以手臂撐著身體的重量,著:“你想幹什麼?不要!”
“安啦,過程不會太痛苦。”說著,徐向北施展天魔亂舞到了尤戈維奇背後,然後伸出左手,一掌按在他頭頂百會穴,“順便讓你見識見識達摩禪功的玄奧。”
言罷,徐向北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冽徹骨,並掌為爪,緊緊地抓著尤戈維奇的頭皮。
尤戈維奇只感到自己的全身內息,破頂而出,如水銀倒瀉一樣流向對方體內,肌體的活性和強度驟然萎縮,想揮棍去打徐向北,卻感受手裡的武器舉都舉不起來,手指合拳都辦不到。
尤戈維奇雙眼泛白,口流青口水,武罡被強行倒抽而出,而那在經脈內肆掠的莽古蜥毒,也無一例外悉數被吸掠而出,只剩他衰老的身軀,在徐向北掌下無意識的神經反射抽動。
徐向北的手掌,緩緩自尤戈維奇的頭皮上提起,一束夾雜著莽古蜥毒的黑血從他七竅內溢位,與口水眼淚等匯合成青白相間的穢液。
此時,徐向北能感受到,此前因為激戰消耗掉的那些武罡,全部補充回來了,並且,經脈中還稍稍有一些發脹,說明身體負荷過量。
“徐向北,我我告訴你一件秘密,你饒了我,我別吸了,留我半條命。”尤戈維奇悠然醒來,發現自己大半功力被吸去,驚駭欲絕,忙拱手向徐向北求饒。
聽他希望將功折罪,徐向北減緩了一葦匯海川的吸取速度:“不妨說說看!”
尤戈維奇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連忙道:“上次你在棲凰城百鬼圍城一戰中,那個去救你的絕世高手,是副會長派去的。”
徐向北啐了他一口,還以為他有什麼秘密呢,挑了挑眉毛道:“我早就知道這事了,那個傢伙,被我不小心,坑到混沌異世界去了。”
尤戈維奇脊背一寒,他竟然連戰龍強者都可以放逐,暗暗的道副會長,你怎麼不早說出來。
快速地思索著立功條件,尤戈維奇腦際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大聲道:“還有還有,在城南分舵,把你攆走後,副會長三日不飲不寢,整日以淚洗面,她趕你走也是被迫的。”
其實,他又哪明白這件事的內情,他只是看出徐向北對朱豔茹不能忘情,想胡說八道擾亂徐向北的心情。
果不其然,他的詭計得逞了,徐向北真的再次情殤湧來,手掌不由自主地撤下,眼神中透露出空洞與迷亂。
尤戈維奇一笑,眼中閃過一道陰毒的眼神,趁徐向北魂遊天外之際,握緊手裡的棒子,然後惡毒地對著徐向北的咽喉刺去。
徐向北沒料到他竟然會如此卑鄙,大叫不好,及時反應過來,見尤戈維奇的手段毒辣,徐向北連忙施展天魔亂舞。
終究是慢了一步,雖然避開了咽喉要害,可是那根棒子還是惡狠狠的刺入了徐向北的左肩,觸目驚心的透體而入。
“譁……”琵琶骨被貫穿,痛徹心扉,徐向北疼得狀若瘋虎,連連後退,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一直在旁邊掠陣的焰兒見到這情況,連忙施展天魔亂舞,對著尤戈維奇衝來。
可是徐向北瘋狂狀態下還是出言狂喝:“你不要插手,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你給我作壁山觀就行。”